今天又演這樣戲給誰看?
他跌坐在地,仍在一下一下地拍著門。
“懷瑾,怎么能丟下我,你怎么敢丟下我......”
最后是鄰居報了警,他在被警察拷走時還在聲嘶力竭地對著電話咆哮。
“找!都給我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她絕對不會不能離開我!”
秦周鶴端著烤面包和牛奶放到我面前。
我自然而然地關上了視頻,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涂了果醬的面包。
“過兩天的比賽,我想讓你當我的領航員。”
我差點咬到了舌頭。
領航員需要和賽車手日積月累的默契才能完成比賽,比賽在即,現在磨合明顯來不及。
秦周鶴不滿地哼哼:“你就是不想在比賽里打敗陳行簡,你對他余情未了!”
我戳了戳秦周鶴的額頭。
自從那場車禍讓我的腿植入了三根鋼釘,我就再也不能開賽車。
轉而去做了陳行簡的領航員。
隨著江若琳加入車隊,她撒嬌要做陳行簡的搭檔,我就被徹底踢出賽場。
只能管理俱樂部的雜務。
現在能重回賽場,自然對我有不小的吸引力。
我不想活在江若琳和陳行簡的陰影里。
想要開啟新的生活,事業就不能停滯不前。
我思考再三,握住了秦周鶴的手,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陪著他去各種復雜的路況練習,提速轉彎,我們的配合逐漸完美。
很快就到了比賽的日子。
我有些緊張,不知道是因為重回賽場,還是重新出現在陳行簡的面前。
秦周鶴安撫性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猝不及防,我聽到了人群之中一個顫抖的聲音。
“......懷瑾?”
是陳行簡。
他急忙撥開人群跌跌撞撞地向我走來。
看得出他這些天過得并不好。
他的手上纏滿了繃帶,應該是那天砸門受的傷。
他不顧繃帶上的傷口正在絲絲縷縷地往外滲血,緊緊地攥住我的袖口。
好像怕我像一陣風下一秒就消失。
天之驕子跌進了泥里。
從前只會說刻薄話的唇角浮現了一個討好的笑。
“懷瑾,我就知道你會出現,我就知道你不舍得一個人參賽。”
他的血透過繃帶沾到了我的白襯衫上。
他連忙用手去擦,血卻沾得更多。
我從沒見過他這樣緊張笨拙的樣子。
我捕捉到了關鍵點:“你一個人參賽?”
“對,我們欠江若琳的已經還清了,我可以和她一刀兩斷了,我可以回到你的身邊,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他居然還天真地認為我會在原地等他?
“陳行簡,自從你讓江若琳帶著人來侮辱我那天,我們就注定不可能重新開始了。”
他清俊的眉頭皺起來:“什么時......”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神色激動地解釋道:“我讓她帶去的人都是便裝保鏢,只是騙江若琳那是打手,我怕她太過火對你不利,讓保鏢在關鍵時刻攔下她,她對你做了什么?她傷害你了嗎?”
那些花臂男明顯對我是來真格的,那只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