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簡的意識還清晰,他的目光絕望地望向我。秦周鶴領著獎杯沖上來抱我,
鮮花獎金眾人的歡呼將我簇擁。秦周鶴的吻不由分說地降臨。
陳行簡在人群之外看著我們接吻,如同那天我看著他和江若琳在車內相擁。醫生在給他止血。
在被擔架抬走前,他叫出了我的名字。“......懷瑾。”我撥開眾人,走到他的面前。
他費力地從賽車服里掏出一個木雕,小鹿形狀的,看得出曾經碎裂又被小心地黏好。
此時被他的血染透了。我從他的手里接過,濕滑的木雕卻從我的掌心跌落。又重新摔成兩半。
我沒有故意想要摔壞它,只能是天意如此。他的臉色蒼白,慘然一笑:“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只是想帶著它奪冠。”陳行簡的膝蓋骨折,可能以后再也開不了賽車了。半個月后,
我在神經病院見到了江若琳。我沒想到她會約我見面。
聽說她是因為陳行簡離開她而越發癲狂。甚至到了出手傷人的地步。
江父江母覺得她丟了江家的臉,就把她打包送進了精神病院。我來到病房時,她兩頰凹陷,
眼睛凸起,手腳被束縛帶捆綁在病床的四角。看到我露出一個瘆人的笑。“你和陳行簡,
現在應該很幸福吧?”我覺得荒誕,她的神經病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
“我已經半個月沒和他見面了,未來應該也不會再見面。”她似乎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笑得連眼淚都淌了出來。“你們居然沒有在一起?罪有應得,真是罪有應得啊,
他說他愿意在我身邊待三年,來換我不要對你趕盡殺絕,不要把你逐出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