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拆穿
沈聽肆難以置信的愣在原地，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什么叫現(xiàn)在的朝朝是白瑤？這是什么意思？
他蹲下身，一把揪住春桃的衣領，冷聲喝道：
“細細的說！”
春桃嚇得哭出來，她一邊瑟縮一邊哽咽道：
“您登基那日，娘娘去靈谷寺許愿......”
不消片刻，春桃將前因后果說了個清清楚楚。
包括秦朝朝是如何許的愿，又如何跟白瑤換了身體讓她不要說出去。
說到最后，她揪住了皇帝的衣角“砰砰”的磕頭：
“皇上，您不要怪娘娘，這些年她受了多少委屈我都看在眼里，想必您也是知道的！”
“您一直不為她做主，她實在受不了了才會出此下策啊......”
沈聽肆臉色一點點的白下去，只有一雙眸子通紅。
原來，朝朝真的從很久以前就忍不下去了嗎？
甚至到了愿意用自己十年壽命來換得離開他。
朝朝就這么不想在他身邊嗎！
這么多天，明明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為何就沒有多想想，多問問？
為何直到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
沈聽肆攥緊了拳頭，因為太過用力，指甲都陷進肉里。
怪不得，怪不得白瑤突然生性大變主動把皇后之位讓出來，還說服了白將軍交出兵權。
原來白瑤根本就是朝朝，這一切，她早就計劃好了。
從他登基的那一日開始，秦朝朝就在計劃離開。
她根本就沒有打算陪著他，早就給自己找好了退路！
沈聽肆只覺得一陣眩暈，腿一軟，腳步踉蹌了一下。
身后的小太監(jiān)立馬上前將他扶住，他站了好一會才逐漸緩和了情緒。
春桃還在哭，眼淚不斷的流下來，哀求道：
“皇上，奴婢犯了欺君大罪，但求皇上只懲罰奴婢一人，放過娘娘和奴婢的家人吧！”
沈聽肆看著春桃，聲音就像冰凌從口中吐出：
“你們主仆的關系還真好啊，合著伙來蒙朕！”
春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一會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娘娘也是迫不得已，皇后娘娘自從與您相識，明里暗里給她使了太多絆子！”
“失明的那兩年，娘娘連門都不敢出，生怕會有人沖出來掐她一把，或者潑她一身的水。”
“皇上您若不信，大可看看娘娘的身上，是不是有很多疤痕？那都是皇后娘娘找人打的！”
沈聽肆越聽臉色越難看，滿腔的怒火也逐漸轉為了一陣愧疚和煩躁。
他只知道白瑤確實看不上秦朝朝，也總愛欺負她，沒想到這么過分！
他怒道：
“為何不早說？為何不告訴朕！”
春桃吸了吸鼻子，嗓音嘶啞：
“就算是告訴您又如何，皇后娘娘那么厲害，您又能怎么樣呢？”
“娘娘特意囑咐過了，不讓我跟你說，怕你擔心！”
說著說著，春桃的話里竟也帶了怨氣：
“再者說，就算不跟您說，您還猜不到嗎？”
沈聽肆抿了抿唇，眼中迸出怒火。
他冷冷的吩咐：
“先將春桃?guī)氯リP起來！”
身后立馬有太監(jiān)上來拖著春桃走，春桃嚇的大喊：
“皇上，我錯了，皇上饒命啊！”
她的叫聲撕心裂肺，屋內的白瑤自然是聽見了。
她連忙出來，看見春桃被拖走臉色一變，望著沈聽肆的背影問：
“聽肆，這是怎么了？”
沈聽肆緩緩地轉過身。
他臉色陰沉的可怕，眼圈通紅，渾身泛著殺意。
白瑤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沈聽肆，心中頓時產(chǎn)生了不好的預感。
她學著秦朝朝的樣子一步步走過去，拉住了沈聽肆的手，小心翼翼的問：
“是丫鬟做錯事惹你生氣了嗎？一會還要上朝，別氣壞了身子。”
往日，沈聽肆看著她乖順總會十分滿意，再大的脾氣都能消。
可是今日，沈聽肆直勾勾的盯著她，一雙眼睛好像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聲音陰冷至極：
“白瑤，換命符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