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辭臉上瞬間冰雪消融:“柔兒如何?”
“姜姑娘說,她有師門秘制的解毒丹,已無大礙!她還說……請殿下莫要再為難白姑娘了。”
沈硯辭回頭看我,眼神充滿鄙夷和憐憫。
“聽見了?柔兒心善還為你求情,你呢?只會些下作手段!也配和她爭!”
我扯了扯嘴角,一絲自嘲的冷笑溢出。
如此拙劣的戲碼,他竟深信不疑。
沈硯辭神色復雜地看著我,最終松了口氣,仿佛下了什么決心,定定地望著我。
“既然你那么想嫁于我,就……準你入府為側妃。”
“從今往后,安分守己,好好侍奉柔兒。”
我猛地抬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他哪來的臉皮,覺得我為嫁他,不惜傷人性命?
一股強烈的不適突然涌出,我吐出一口鮮血。
“側妃?”
我扯出個血淋淋的笑。
沈硯辭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別過頭。
我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側妃……已是恩典,柔兒自幼孤苦,太子妃之位你就不要妄想了。”
我冷笑:“殿下多慮了,我已有要嫁之人。”
他臉色驟變:“誰?”
“與殿下何干?”
“你!”
沈硯辭暴怒:“三日后本宮大婚,你必須在場。本宮倒要看看,誰敢娶你!”
我閉上眼,不再看他那張自負扭曲的臉。
他拂袖而去,鐵門重重關上。
當夜,我被粗暴地從牢房拖出,直接扔進了皇家獸園。
三只餓狼在鐵籠后焦躁咆哮,涎水滴落。
沈硯辭和姜予柔站在高臺之上,如同看戲。
“白姑娘不是精通獸語嗎?”
“今日,便為本宮和柔兒馴服這些畜生,助助興吧。”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小心地靠近離我最近的一只狼。
我壓低身體,嘗試發出安撫的短促音節。
狼低吼著,利爪焦躁地刨地。
我慢慢伸手……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它鼻尖的瞬間,它猛地暴起!
“嘶啦!”
利爪狠狠劃過我的手臂,鮮血瞬間涌出!
我身形急退,狼狽躲閃。
我以僅有的身法周旋,試圖用獸語溝通。
狼狂躁,攻擊更猛!利爪撕破我肩臂,鮮血淋漓。
劇痛讓我眼前發黑,踉蹌倒地。
看臺上,沈硯辭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姜予柔立刻掩口驚呼:“啊!殿下,白姑娘受傷了!快停下吧!她、她定是知道錯了。”
沈硯辭安撫地拍拍她的手:“柔兒莫怕,不過是些皮外傷,讓她吃點苦頭,才能長記性。”
但他看過來的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他以為我故意弄得如此狼狽,是想博取他的同情和注意。
“夠了!”他忽然揚聲,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把她帶上來。”
我被兩個侍衛架著,拖到高臺前,血順著破損的衣襟滴落在地。
沈硯辭俯視著我,眉頭微皺:“念在往日情分,也看在你今日,還算賣力的份上。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認錯,側妃之位依舊……”
“殿下!”他話音未落,身邊的姜予柔突然花容失色,捂住手臂踉蹌一步,驚呼出聲,“啊!好痛!”
只見她白皙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一道細小的、滲著黑血的傷口,像是什么小型毒蟲噬咬的痕跡。
“柔兒!”
沈硯辭目眥欲裂,瞬間沖過去護住她。
他猛地轉頭瞪向我,眼中是滔天殺意:“賤人!你竟敢驅使兇獸傷柔兒!”
“不是我。”
我虛弱辯解。
“還敢狡辯!”
他暴怒,一把奪過侍衛手中的馴獸鞭。
那特制的長鞭帶著倒刺,狠狠抽下。
皮肉被撕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每一鞭都像要將骨頭抽碎。
我趴在地上,再沒了力氣。
心中的委屈、怒火、屈辱……一下爆發出來。
“不是我,我說了我對你們沒有興趣,是你父皇不肯放我走!為什么要怪在我頭上,我只想回家啊,沈硯辭……”
意識逐漸被黑暗吞沒,未說出的話哽在喉口,嗆出一口血沫來。
模糊中,沈硯辭摔在地上,脖頸攀爬上一圈圈紋路,眼底冒著紫光
沈硯辭,他獸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