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蕭凌猛地睜眼，狂喜涌上心頭："真他娘的是外掛！"
他立刻試驗，激活瞄準鏡功能，周圍景色立馬清晰放大，遠處樹枝上的松鼠毛發清晰可見。
"這比前世軍用瞄準鏡還好使！"蕭凌興奮得手都抖了。
瞄準松鼠，砰的一聲，正中眉心。松鼠應聲而落，蕭凌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將松鼠收進小空間。
"不值錢，但能練手。"他繼續往深山走去。
山間寂靜，只有踩斷樹枝的聲響。蕭凌放慢腳步，仔細觀察地面痕跡。前世在邊境執行任務，追蹤野外目標是基本功。
"這是...野兔腳印，往東去了。""這是狐貍，昨晚經過的。""這個..."蕭凌蹲下身，手指輕觸一個蹄印，"巖羊！而且是未成年的，蹄印不深。"
巖羊肉鮮美，皮子值錢。縣城飯館最愛這口，一頭小巖羊能賣四十多塊。
蕭凌循著腳印，輕手輕腳向前。三公里后，腳印越來越新鮮。他放低身體，藏在灌木叢中，慢慢向前爬行。
撥開草叢，一只未成年巖羊正在啃食草根。毛色棕褐，角尚未完全生長，約六七十斤重。
風向不對，從蕭凌這邊吹向巖羊。他知道不能再靠近了，巖羊嗅覺靈敏，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逃跑。
"距離大約兩百米，老槍射程極限了。"蕭凌輕聲自語，"得用瞄準鏡輔助。"
心念一動，瞄準鏡啟動。眼前巖羊瞬間清晰放大，連呼吸節奏都能感知。蕭凌屏住呼吸，舉槍瞄準。
剎那間，巖羊耳朵一動，察覺到危險，撒腿就跑。
"跑得掉嗎？"蕭凌冷靜追蹤，槍口微微上抬，計算彈道。
砰！
槍聲回蕩在山谷間。巖羊前腿一軟，應聲倒地。蕭凌迅速上前，一刀割喉，結束巖羊痛苦。
"前世特種兵，這輩子獵人。手藝不能丟。"蕭凌將巖羊收進小空間，繼續狩獵。
日頭偏西，蕭凌收獲頗豐。除了那只巖羊，還有兩只野兔和一只狐貍。狐貍皮冬天最值錢，能賣二十多塊。
"足夠還趙霸天一部分了。"蕭凌往回走，心情大好。
路過生產隊養牛場，遠遠看見瘸腿哥哥蕭峰正在修院墻。他一瘸一拐爬上梯子，抹著水泥，險些摔下來。
"大哥！"蕭凌跑過去。
蕭峰回頭，驚訝道："弟，你這是...去打獵了？"
"嗯，今晚給你帶了肉回來。"
蕭峰搓搓凍紅的手："聽說了，你鬧上隊部了？周大強嚷嚷著要撤你會計名額。"
"怕他個球！"蕭凌吐了口唾沫，"他能當文書，還不是靠他堂哥是隊長？欺負咱家沒人，咱偏不慣他臭毛病！"
蕭峰苦笑："話是這么說...可咱家窮啊。"
蕭凌拍拍哥哥肩膀："大哥你放心，有我在，家里很快就不窮了。"
"你有啥辦法？"
"我..."蕭凌剛要說，忽然看見拐角處站著個男人，鬼鬼祟祟往這邊看。蕭凌眼神一冷，"有人偷聽。"
那人見被發現，慌忙離開。蕭凌眼尖，認出是周大強的堂侄，專門打小報告的主。
"走，大哥，今晚回家吃肉。明天我還進山，晚上帶更多獵物回來。"蕭凌扶著哥哥往家走。
生產隊養的黃牛在牛欄里哞哞叫，像是在嘲笑人的命運。蕭凌看了一眼，嗤之以鼻。
前世軍旅生涯，最恨的就是匯報層層遞進，消息變了味。這破村子里，風言風語害死人。
"大哥，明天別來干活了。就說腿疼。"
蕭峰不解："為啥？隊里扣工分的。"
"信我，過幾天咱家不靠這點工分也能活。"蕭凌眼神堅定。
夕陽染紅了遠山，兄弟倆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蕭凌心中打定主意，靠打獵發家，先還清高利貸，再讓家里過上好日子。
夜里，蕭凌做了個夢。夢見前世戰友都活了過來，一起在邊境線上巡邏。夢里槍聲大作，他中彈倒下，醒來時滿頭冷汗。
"這身子骨太弱了，得練起來。"蕭凌爬起來，屋外還黑著。他悄聲出門，繞著村子開始跑步。
農村早起的老人看見他，都當是見了鬼，誰大冷天天沒亮跑步啊？
"奇怪，蕭家那小子昨天進山獵了頭巖羊，今晚又去縣城賣了。"
"聽說四十塊呢，夠他家還趙霸天一部分了。"
"這小子咋突然會打獵了？以前進山都怕得要死。"
流言在村里傳開，傳到周大強耳朵里，他眼珠子轉了轉，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
縣城集市上，蕭凌將巖羊肉賣給飯館，狐貍皮賣給皮貨商。
"小兄弟，這狐貍皮不錯，二十五塊拿走！"皮貨商遞過錢。
蕭凌掂了掂錢袋子，沉甸甸的："夠還趙霸天一部分了。"
集市角落里，一個穿黑皮夾克的男人瞇眼看著蕭凌。那是趙霸天手下的小弟，專門盯梢欠債人。
"老大，蕭家那小子突然有錢了，賣了頭巖羊和狐貍皮，口袋鼓鼓的。"
電話那頭，趙霸天陰沉著臉："最近縣里查高利貸，這小子別想耍花樣！盯緊了，看他去哪兒。"
蕭凌心中有數，故意在集市上多停留，引開跟蹤的人。等那小弟去上廁所的空當，他轉身鉆進小巷，消失在人群中。
"這破縣城，地形太簡單了。"蕭凌輕蔑一笑，"前世在復雜城市執行任務都不怕，這算什么？"
夜幕降臨，蕭凌回到村里，懷里揣著沉甸甸的錢。李婉娘和蕭峰焦急等待，見他回來，懸著的心才放下。
"凌兒，聽說你賣了巖羊？真的賣了四十多塊？"李婉娘不敢相信。
蕭凌點頭，掏出錢包："娘，六十七塊！巖羊四十二，狐貍皮二十五。"
李婉娘手抖著接過錢："這...這么多錢..."
"明天我再去打獵，娘您別擔心。"蕭凌神色輕松，"等我還清趙霸天的債，咱家日子就好過了。"
蕭峰眼圈發紅："弟，你變了好多..."
炕上的煤油燈搖曳，照在蕭凌臉上，顯出一片堅毅。前世執行任務時，他帶隊深入敵后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這點苦，算什么？
"我只知道，這輩子，沒人能欺負我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