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鄰居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眼珠子瞪得溜圓。
我的乖乖！
這周家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大力丸啊？
賈張氏那是什么人？
四合院里有名的潑婦，撒潑打滾、胡攪蠻纏那是家常便飯。
今天，竟然被一個半大孩子給騎在身下，抽得跟孫子似的！
賈張氏的臉腫得跟豬頭一樣，嘴角還淌著血沫子，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看著那張已經完全變了形的臉，眾人心里都是一哆嗦。
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不過......嘿，解氣！
賈張氏躺在地上，感覺臉火辣辣地疼，嘴里空落落的，一張嘴就漏風。
她想破口大罵，可剛一張嘴，又是一口血沫子涌了出來。
“殺......殺人啦！”
“小畜生......要殺人啦......哎喲喂......”
賈張氏扯著破鑼嗓子嚎叫起來，聲音嘶啞，充滿了無盡的驚恐和怨毒。
她希望有人能上來拉一把，把這個小王八蛋給弄開。
可平日里那些跟她還算說得上話的街坊，這會兒一個個縮著脖子，眼神躲閃，不敢上前。
開玩笑！
剛才賈張氏打周蕓的時候，他們可都背地里看到了，誰也沒說半個不字。
現在周天替妹妹報仇，他們有什么臉上去拉偏架？
再說了，周天那小子現在跟瘋了似的，誰上去誰倒霉！
周天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在地上的賈張氏，眼神冷得能掉冰渣子。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仿佛剛才只是碾死了一只臭蟲。
“老虔婆，我再問你一遍，以后還敢不敢打我妹妹？”
冰冷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卻讓賈張氏從骨子里感到一陣寒意。
她哆哆嗦嗦地看著周天，那眼神，讓她想起了以前村里殺豬的屠夫。
“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賈張氏含糊不清地求饒，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她是真的怕了。
這小兔崽子，就是個活閻王！
“哼，諒你也不敢！”
周天冷哼。
他可沒打算就這么輕易放過她。
舉起手里的戒尺，對著賈張氏的臉“啪！啪！”又是兩下！
“這兩下，是給你長長記性！”
“再敢有下次，我讓你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周天把那根斷裂的戒尺往地上一扔，轉身就朝著賈家走去。
躲在屋里的棒梗和小當，透過門縫看到周天殺氣騰騰地走過來，嚇得魂飛魄散。
“哥......哥哥......他過來了！”
小當聲音都發顫了。
棒梗也是兩腿發軟，趕緊把門從里面死死抵住，大氣都不敢喘。
周天走到賈家門口，看著那扇緊閉的破木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躲？
躲得了嗎？
他抬起一腳，狠狠踹在門上！
“砰！”
那本就不結實的木門，哪里經得住他這含怒一腳，門栓直接崩斷，門板“吱呀”一聲向內倒去。
棒梗和小當尖叫著躲到了床底下，瑟瑟發抖。
周天邁步走進賈家。
屋里光線昏暗，一股子霉味兒混合著剩飯的餿味兒撲面而來。
他掃視一圈屋里的鍋碗瓢盆、煤球爐子、缺了腿的桌子、高低不平的床鋪......
“今天，我就讓你們體驗一下什么叫家徒四壁！”
周天拿起墻角的一根燒火棍，開始了他的“拆家”大業。
“哐當！”
灶臺上的鐵鍋被他一棍子砸飛，鍋底掉在地上凹了進去。
“嘩啦！”
碗柜里的幾個豁口大碗，被掃落在地，碎得那叫一個徹底。
煤球爐子被他一腳踹翻，黑乎乎的煤灰紛紛揚揚。
桌子？掀翻！
椅子？砸爛！
被褥？扯了！
床板？掀了！
周天就跟一臺人形拆遷機似的，在賈家不大的屋子里橫沖直撞。
但凡是能砸的，他一個都沒放過。
噼里啪啦！
叮叮當當！
咔嚓咔嚓！
各種刺耳的聲響從賈家傳出來，響徹了整個后院。
鄰居們在外面聽著這動靜，一個個面面相覷。
這小子，是真要把賈家給拆了啊！
直到屋里再也沒有什么完整的東西可以砸了，周天才停下手。
他扔掉手里的燒火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
賈張氏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挪到自家門口。
當她看到屋里那一片狼藉的景象時，整個人都傻了。
鍋碗瓢盆碎了一地，桌椅板凳成了一堆爛木頭。
床鋪被掀得底朝天，被褥撕得跟爛棉絮似的。
滿地狼藉，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我的家啊！”
“天殺的小畜生啊！你這是要我的老命啊！”
賈張氏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捶胸頓足，嚎啕大哭起來。
那哭聲，比剛才挨打的時候還要凄厲幾分。
這回，她是真的絕望了。
家，被砸了！
牙，被打掉了！
臉，也丟盡了！
以后這日子可怎么過啊！
四合院的鄰居們雖然覺得周天這事兒做得有點過火，但心里更多的還是暗爽。
“嘖嘖，這賈家老婆子，真是活該！”
“就是，平時仗著年紀大，在院里橫行霸道的，誰家沒受過她的氣？”
“這下好了，踢到鐵板了！”
“看她以后還敢不敢那么猖狂！”
“可不是嘛，誰讓她先動手打人家小姑娘的，那么小的孩子，她也下得去手！”
議論聲不大，但足夠讓賈張氏聽得清清楚楚。
她氣得渾身發抖，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周天沒理會賈張氏的哭嚎和鄰居們的議論。
他走到墻角，把嚇得小臉煞白，眼睛里還帶著淚花的周蕓抱了起來。
“蕓蕓別怕，哥哥在。”
周天輕輕拍著妹妹的后背，聲音溫柔，與剛才判若兩人。
“以后誰再敢欺負你，哥哥就打死誰！”
他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堅定。
周蕓摟著哥哥的脖子，把小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抽噎著點了點頭。
有哥哥在，她什么都不怕了。
兄妹倆回到自己家，周天把門“砰”地一聲關上，將外面的喧囂隔絕開來。
院子里的其他人家，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
不少當爹媽的，趕緊把自己家的孩子拉到一邊，小聲囑咐著：
“以后可千萬別去招惹周家那小子，聽見沒？”
“看見沒？那是個活閻王！”
“離他們兄妹倆遠點，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趙華鴻剛才也伸著脖子看了半天熱鬧，這會兒縮了縮脖子，對他媽說道：
“媽呀，周天那小子也太猛了！”
“我可不敢惹他，我怕他把我的腦漿子都給打出來！”
他媽白了他一眼。
“瞧你那點出息！”
“不過，以后是要注意點，那小子確實不好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