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喊著："祭品！祭品！"有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被推倒在地，其他孩子一擁而上，

用草繩綁住她的手腳，學著我被扔進山洞時的樣子，

尖聲尖氣地喊："送祭品入洞咯——"水鏡轉向祠堂。供桌上堆滿了瓜果點心，

最顯眼的位置擺著個紅木匣子——匣蓋半開，里面塞滿了銀錢。"今年收成不錯。

"老村長瞇著眼數錢，"人販子那邊給了三百，各家湊的香火錢二百八，

再加上變賣那丫頭首飾的......"墨隱的蛇尾緊了緊："這就受不了了？

"水鏡又轉向王阿嬸家。她正對著銅鏡試戴我的銀簪，嘴里哼著小曲。鏡臺上攤著一塊紅布，

上面堆著各式各樣的首飾——有雕梅花的銀梳子，有纏紅繩的銅鐲，

還有一對小小的珍珠耳墜，像是小孩子戴的。"這些都是......"我的聲音哽住了。

"前幾任祭品的。"墨隱的舌尖擦過我的耳廓，"你以為她們的首飾去哪了？

"水鏡再次變換，這次是李鐵匠家的后院。他正和幾個人男人喝酒，

其中一個拍了拍他的肩："老李，下個月還有貨不？城里老爺就喜歡這種鄉下丫頭，嫩！

"李鐵匠嘿嘿一笑："等明年......"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夠了！"墨隱輕笑一聲，

水鏡應聲而碎，化作雨滴落在地上。洞里又恢復了黑暗，只有他的豎瞳在暗處泛著幽幽綠光。

"為什么？"我聲音嘶啞，"你明明有能力殺了他們......為什么要放過這些畜生？

"墨隱的蛇尾緩緩松開，他游到我面前，

冰涼的手指撫上我的臉："因為他們比你想象的還要骯臟。"他忽然扯開自己的衣襟，

露出心口處一道猙獰的傷疤——那疤痕的形狀，像是一把匕首插進蛇的七寸。"三百年前，

我也是個凡人。"他的聲音帶著刻骨的恨意，"我們村鬧旱災，神婆說需要活祭。

他們抽簽選中了我妹妹......""我把妹妹藏起來，自愿替她去死。可你猜怎么著？

""他們把我綁上山，挖出心臟獻給'蛇仙'。"墨隱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可這世上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