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那場鬧劇后,沈清晏送我回去。車內一片靜默,那句“心有所屬”像投入水面的石子,
余波仍在擴散。沈清晏的聲音很輕:“還好嗎?”我睜開眼,扯了扯嘴角:“沒事。
”她遞過來一瓶水。“金承宇和顧晚璃,不會善罷甘休。”我擰開瓶蓋,
喝了一口:“我知道。”她看著我,目光沉靜:“《翎羽》系列在蘇富比秋拍上,
成交價遠超預期。”這是一個好消息。意味著我終于有了和“薇尚國際”叫板的底氣,
也意味著我可以不再受制于任何人。“霽月基金會為你安排了頂尖的法務和公關團隊。
”“謝謝。”除了這兩個字,我說不出別的。她微微頷首:“這是你應得的。
”獨立工作室也順利啟動,我終于可以專注于創作,不再受資本掣肘。
霽月基金會推薦我參加了當年度的國際珠寶設計大獎。能獲得提名,已是對我最大的肯定。
頒獎晚會衣香鬢影,匯聚了全球頂尖的設計師與名流。我在休息區獨自小酌,試圖避開喧囂。
一個熟悉的身影擋住了光線。顧晚璃。她穿著最新季的HauteCouture,
妝容精致,卻掩不住眉宇間的憔悴。“陸硯修。”她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我放下酒杯,
盡量維持表面的平靜:“顧總,有事?”“我看了《翎羽》,”她頓了頓,“很美,非常美。
”她眼神復雜地看著我:“如果……如果時間能倒流……”我心中沒有波瀾,只覺得諷刺。
她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希冀:“也許……”“我會更早看清,”我截斷她的話,
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保持距離,對彼此才是最好的藝術。”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僵在原地。就在這時,金承宇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端著一杯滾燙的咖啡沖了過來。
“陸硯修!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褐色的液體盡數潑在我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