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讓你準備會議紀要。”蘇蘅扯出個笑：“李姐這語氣，跟我媽催我交房貸似的。

”李秘書沒接茬，指尖輕輕碰了碰她手背：“今早保潔阿姨說，顧總辦公室監控調了一整夜。

”蘇蘅的后頸突然一熱。下午三點，會議室的投影儀亮得刺眼。顧承硯西裝褲線筆挺，

正對著滿屏監控截圖敲激光筆：“這是周三下午兩點，蘇助理在前臺簽收供應商合同。

”“周四上午十點，她在茶水間幫行政部搬打印紙。”“周五下午三點——”他突然頓住，

激光筆光點停在一張模糊照片上，“顧明川先生，

這是你上周四在金茂酒店和匿名人士會面的監控，對方手機尾號1379，

是瑞騰市場部王經理。”全場倒抽冷氣。顧明川的領帶歪了半寸，

額角滲出汗：“顧總這是——”“夠了。”顧承硯的指節抵著桌面發白，聲音突然拔高，

“她要是貪錢，三年前就該把我氣到辭職了！”蘇蘅的筆“啪”掉在地上。

三年前她剛轉正那天，顧承硯揪著她PPT配色罵“像過期奶茶”，

她頂回去：“顧總這是要把我培養成方案界米其林？”他摔門走了，

半小時后卻讓行政部送了杯楊枝甘露——去冰三分甜，杯壁貼著便利貼：“奶茶能甜，

方案不能。”此刻他還在說：“她幫我改了三百份方案，記了兩千條會議重點，

替我擋了十七次催婚電話。”他喉結動了動，“貪錢的人，會半夜給我送胃藥？

”散會時蘇蘅的手機震了震。匿名快遞盒躺在她工位上，拆開是張便簽紙，

字跡是顧承硯特有的凌厲：“別怕，我在查。”“蘇蘅！”林小棠風風火火撞進來，

發梢還沾著奶油，“我剛在樓下看見顧總！抱著楊枝甘露盒子！跟店員說‘去冰三分甜’！

”蘇蘅的指尖蹭過便簽邊緣。三年前她隨口說“楊枝甘露去冰三分甜最不膩”，

全公司只有顧承硯記得。“走啊！”林小棠拽她胳膊，“我甜品店新到了芒果，

你上次說想吃——”“等等。”蘇蘅摸了摸兜里的便簽，“你店幾點關門？”“十點！

”林小棠眨眼，“但我現在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