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昊剛要將兩樣物品收起來,突然胸口一痛,令牌掉在地上。他跪倒在地,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痙攣。
"反噬又來了?"月華皺眉,"不對,這是..."
洞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整個山洞劇烈搖晃,碎石簌簌落下。
"找到了!"一個尖銳的女聲從外面傳來,"九陽神脈的氣息就在這里!"
月華臉色驟變:"九幽衛!怎么可能..."
她快速結印,七星障目陣光芒大盛,同時低聲對云昊說:"他們一定是追蹤神脈反噬的波動而來???,按照玉簡上的方法運轉氣息,盡量收斂神脈波動!"
云昊強忍痛苦,抓起玉簡貼在額頭。那些神文再次活了過來,直接印入他的腦海。他按照其中記載的方法,嘗試將體內熱流壓縮在丹田處。
洞外,刺耳的女聲再次響起:"月華仙子,別躲了!你的七星障目陣可擋不住我們三兄妹的'九幽破界梭'!"
又是一聲巨響,洞口處的星光結界出現裂痕。
月華玉手一翻,七星攬月劍已在掌中:"云昊,記住——無論發生什么,優先保全自己和九陽令。如果走散了,就往北走,尋找天陽宗。"
"天陽宗?"
"九陽圣殿在人間的最后傳承。"月華簡短解釋,同時劍身上七顆星辰已亮起三顆,"準備好,我們要突圍了。"
結界轟然破碎。
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掠入洞中。為首的是個身材嬌小的女子,臉上戴著七蛇面具;左側是個魁梧巨漢,戴著五蛇面具;右側則是云昊在祠堂外見過的那位九蛇面具人。
"月華,好久不見。"九蛇面具人聲音嘶啞,"上次在冥河岸邊讓你跑了,這次可沒那么幸運。"
月華冷笑:"玄陰魔域的三位幽衛親自出馬,真是給足面子。"
七蛇女子尖笑:"我們對你沒興趣,只要那個小雜種。"她指向云昊,"乖乖交出九陽神脈繼承者,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
云昊握緊九陽令,體內的熱流因情緒激動而再次躁動。他能感覺到,如果能引導這股力量...
"做夢。"月華話音未落,人已化作一道白光襲向七蛇女子。
戰斗瞬間爆發!
月華的劍法如行云流水,七點星光在狹窄的山洞中劃出絢爛軌跡。但三位幽衛配合默契,尤其是九蛇面具人,雙手揮舞間帶起道道黑氣,所過之處連巖石都被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云昊躲在石臺后,嘗試按照玉簡上的方法調動熱流。隨著呼吸調整,丹田處的金色氣旋開始加速旋轉,熱流逐漸匯聚到右手。
"小老鼠在這兒呢~"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云昊駭然轉頭,發現五蛇巨漢不知何時繞到了他身后,蒲扇大的手掌正朝他天靈蓋拍下!
生死關頭,云昊本能地揮出右拳。原本微弱的熱流在這一刻轟然爆發,整只手臂瞬間覆蓋上金色火焰,與巨漢的手掌狠狠相撞。
"轟!"
氣浪翻騰,五蛇巨漢竟被這一拳轟退三步,面具下傳出驚怒交加的吼聲:"赤陽脈?!這小子已經能運用神脈力量了!"
云昊也不好受,右臂傳來鉆心疼痛,仿佛骨骼都被剛才那一擊震裂了。但他沒有退縮,反而主動沖向洞口——那里有塊搖搖欲墜的巨石。
"月華!閃開!"云昊大吼一聲,燃燒的右拳全力擊向巨石基座。
月華聞聲立即抽身后退。三位幽衛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咔嚓"一聲巨響,整塊巨石轟然塌落,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
洞內頓時一片漆黑,只有云昊右臂上的金焰提供微弱照明。他癱坐在地,右臂已經恢復原狀,但皮膚表面布滿了細密的裂紋,像是被火燒過的陶器。
"聰明。"月華飄然落在他身旁,查看他的傷勢,"但太冒險了。以你現在的修為,強行催動赤陽脈會損傷根基。"
云昊疼得直冒冷汗:"至少...暫時擋住他們了。"
"擋不了多久。"月華從袖中取出一張符箓貼在堵住洞口的巨石上,"這張'千鈞符'能爭取半個時辰。趁這時間,我們得另找出路。"
她扶著云昊向洞穴深處走去。越往里走,空氣越發潮濕,隱約能聽到水流聲。
"這山洞有地下河?"云昊虛弱地問。
月華點頭:"水源能干擾追蹤術法。而且..."她頓了頓,"如果我沒記錯,這條地下河應該通向青冥山脈北麓,那里靠近天陽宗的勢力范圍。"
云昊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向手中的九陽令,那個"昊"字仍在散發著淡淡金光。無數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九陽神族為何覆滅?云天青為何會有九陽令和《九陽煉氣訣》?
但此刻,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唯一確定的是,從九陽神脈覺醒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經徹底改變。
身后遠處傳來石塊碎裂的聲音,幽衛們正在破封而入。
"走吧。"月華輕聲道,"你的修行之路,才剛剛開始。"
兩人沿著幽暗的洞穴走向地下河,身影漸漸被黑暗吞沒。而在他們身后,九蛇面具人已經突破了第一道阻礙,面具下的眼睛閃爍著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