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貓的旁邊，輕輕寫下四個字：——已收養。蘇晚回到座位時，偷偷打開試卷。

看到那一行字，她忽然鼻子一酸。窗外的光慢慢淡下來，風穿過縫隙，

輕輕掀起她桌上的角落。她忽然很想把這張試卷藏起來，藏進所有拒絕傾訴的年歲里。

她低頭，把卷子疊好，像疊起一封遲來的信。她不知道，沈之南也把那張卷子的副本，

悄悄收進了他的抽屜——最深的那一格。那天以后，她沒有再缺交作業。但她依舊沉默，

不與人親近。只是，有時課間，她會坐在窗邊畫畫。而沈之南經過時，不再避開她的目光。

他也不會催她交作業，而是偶爾低聲問一句：“還畫嗎？”她不說話，

但翻到速寫本的最后一頁，給他看。一只貓，已經不再蜷縮，而是趴在地上，尾巴微微卷起。

他點點頭，說：“很好，它在曬太陽。”蘇晚輕輕“嗯”了一聲，

目光里慢慢有了些別的東西。像春天的水，靜靜化著冰。2從那張畫了貓的試卷之后，

蘇晚變了。她開始交作業，每一道題都寫得清楚認真，草稿紙也密密麻麻，沒有一點敷衍。

她沒有解釋什么，也不曾提起那只貓。沈之南改作業時，總會在她的本子上多停留幾秒。

她的字體不漂亮，但極有邏輯，連解題步驟都寫得一板一眼。就像她這個人，表面散漫，

骨子里倔強認真。每次他改到她的作業，內心都會微微柔軟——她沒有不想學，

只是曾沒人認真看她一眼。那天夜自習，燈光昏黃。蘇晚趴在桌上演算著一道壓軸題。

她用掉了一張草稿紙，又重新抽出一張，寫著寫著，忽然停筆。

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那么難過。她翻到紙背，寫了一行字——“如果我不見了，貓怎么辦？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寫這句話，也許只是太晚，太累，或太孤單。第二天，

她把那張紙夾在作業本里，一起交給了沈之南。放學后，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

拆開那本作業。翻到那張紙，看到那一行字。他想了許久，

才在空白處寫下四個字：“我會一直養它?！比缓笳酆?，夾了回去。從那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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