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人已經燒到四十度,足足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那一刻,我終于看清——真心瞬息萬變,男人一旦絕情起來,心比石頭還硬。
或許,那紙合同只是他尋花問柳的擋箭牌罷了,他對我早就膩了也說不定。
想到此,我釋懷了,給蘇月發去微信:
“尊重,祝福,二位務必鎖死。”
不一會兒,方子期就打電話來興師問罪。
這一次,我干脆地掛斷,拉黑刪除一條龍。
轉眼來到父親火化的這天,我在朋友的陪同下,送了他最后一程。
前幾天還活生生的人,如今卻化作一抔灰,沉睡在一方木匣里。
4
接過骨灰盒的瞬間,我意外地平靜,
我爸遭受了近十年的病痛折磨,如今也算是種解脫。
向朋友道謝后,我便直接趕回和方子期的家收拾行李。
一進門,沙發上正酣戰的兩人迅速分開,
蘇月滿面嬌羞地整理著裙角,方子期在看清是我后,慢條斯理地系上腰帶。
我平靜地移開目光,自顧自朝臥室走去。
等我拖著行李箱出來的時候,蘇月已經走了,方子期攔在門口,臉色不善:
“許晚辭,你今天去哪兒鬼混了?”
我側身就要走,語氣冷漠:
“你管不著。”
這句話明顯激怒了他,
他惡狠狠地把我按到墻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一直和野男人在一起,我警告你,別想給我戴綠帽子!”
“你就這么不甘寂寞嗎,剛生完孩子就找男人?想要了跟我說啊,我自然會滿足你。”
一邊說,一邊朝我壓過來。
我覺得一陣惡心,激烈躲閃的同時驚聲尖叫:
“方子期,你是不是人!我還在坐月子!”
我的反抗反而激起了他的興致,他紅著眼撕開我胸口的衣服,把我往床上推。
我又氣又恨,掙扎間咬上他肩頭,嘴里有了鐵銹味兒都不松口。
方子期被激怒,順手抄起臺燈朝我砸過來。
只聽“咔嚓”一聲,
耳邊是玻璃碎裂的聲音,我只覺天旋地轉,緊接著被溫熱的液體迷了眼。
方子期回過神,慌亂地來搖我:
“老婆,對不起,我……”
我耳朵嗡嗡直響,什么也聽不見。
只看見他嘴巴一張一合,在急切地解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