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盯著自己手腕上的勒痕——那是張麗麗昨晚留下的,我低著頭用手指擠壓著那條勒痕,聲音平靜:“我那時候回家睡覺了,畢竟還得上班,監(jiān)控、還有我的合租室友都能證明我的清白。”
我裝作膽小怕事的樣子,低著頭蹂躪我的手腕。
沒想到段懷風(fēng)走路也不發(fā)聲,我低著頭,等再看見他時,他已經(jīng)在我旁邊站立住了。
“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我愣了一下。
隨后我抬頭看他,說的格外曖昧:“這種事,也跟案子有關(guān)系嗎?”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而我也察覺到他眼里的一絲異樣。
我剛剛的表現(xiàn)好像確實不符合我的人設(shè),但不過一個小小的警察,要查我,玉皇大帝還差不多。
段懷風(fēng)瞇了瞇眼,沒有說話。
三天后,我被無罪釋放。
推開警局大門時,正午的陽光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關(guān)機的手機被我啟動的瞬間瘋狂震動。
部門群里跳出幾十條消息,配圖是我被黃經(jīng)理按在車庫地面的模糊照片。
再次踏入公司,空氣仿佛都凝固著惡意。
我走到辦公室門口,當(dāng)我推門而入,原本熱烈的討論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像尖銳的刺扎在我身上。
張麗麗抱著文件夾,故意湊近我,濃烈的香水味混著嘲諷的話語鉆進鼻腔和耳朵:“聽說你床上功夫厲害,不然怎么能迷得黃經(jīng)理神魂顛倒?”她身后幾個女同事捂著嘴竊笑,眼神里滿是輕蔑。
她這樣肆無忌憚,無非是覺得我進了警察局后再也洗不清了。
午休時間,我去衛(wèi)生間,卻聽到隔間傳來熟悉的聲音。
“聽說她不僅有黃經(jīng)理一個,好像還被很多人同時包養(yǎng)呢。”
“嘖嘖,看著柔柔弱弱,沒想到這么騷。”
“聽說她為了上位,連總經(jīng)理的襪子都舔過。”
“真惡心,這種人怎么還能留在公司。”
伴隨著尖銳的笑聲,衛(wèi)生間隔間的門被猛地推開,幾個女同事看到我,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變成挑釁的表情。
我翻了個白眼不以為意,張麗麗的功德條在謠言擴散的這幾天里飛速歸零,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暮色漸濃時,我站在張麗麗家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