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你聽爸說完！”老李打斷他，眼神里閃爍著一種近乎“狂熱”的光芒，

那是李哲在父親病后從未見過的神采?！鞍帜贻p那會兒，在西北當兵，

見過敦煌的壁畫……飛天……美得跟仙女似的！”“那時候就想著，等退伍了，

一定要再去一次，好好看看，最好……最好能學著畫兩筆！

”“可后來……工作、結婚、養你……這念頭……就撂下了，一撂就是幾十年！

”老李的眼神飄向窗外，仿佛穿透了病房的墻壁，

看到了大漠孤煙、長河落日、瑰麗神秘的莫高窟?！艾F在……爸感覺好多了！

這念頭……它就又冒出來了！壓都壓不??！”他轉回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李哲，

帶著一種孩子般的“興奮”和不容置疑的“決心”：“爸決定了！要去敦煌！

去完成這個念想！去學畫畫！畫飛天！”他用力地說著，仿佛真有一股力量在支撐他。

“這病房……爸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悶死個人！”李哲目瞪口呆，

完全無法消化父親這番話。去敦煌？學畫畫？父親的身體狀況連下床都困難！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爸，你……” 李哲剛想說什么，再次被父親打斷。

老李臉上的“興奮”收斂了一些，變得異常嚴肅，甚至帶著一種“命令”的口吻。“小哲，

爸知道你是孝順孩子。但爸現在不需要你守著！爸有自己的‘大事’要干！你守著爸，

那就是在拖爸的后腿！讓爸……帶著遺憾走！”他看著兒子震驚而擔憂的臉，語氣放緩，

帶著一種近乎“懇求”的意味，拍了拍兒子的手背：“聽爸的話！別犯傻！去你的NASA！

去追你的星星！那是你的前程，你的大舞臺！”“爸呢，爸去追爸的‘飛天’！

咱們爺倆兒……各自精彩！誰也不許……拖累誰！別讓爸……帶著遺憾閉眼！答應爸！

”老李說完，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靠在枕頭上微微喘息。

但那雙渾濁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兒子，

里面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心”和一種奇異的、近乎“輕松”的期待。

他編織的這個關于“誤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