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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哎呀…別鬧~”

“再讓我睡會兒,就一會兒…”

少年猛的扯過被子,直接把頭捂進被子里,似乎是想以此屏蔽外界的干擾,再次進入夢鄉(xiāng)。

“雷恩,你要是再不起床,待會兒的引靈儀式恐怕會擠滿一堆的人,咱早去早回不好嘛?”

半透明的少女見到少年直接把頭捂進了被子,氣的小嘴撅起老高,憤憤的與雷恩互相較勁,開始了近些年每年這個早晨例行的扯被子大賽。

“啊,不要!下午去也一樣的,而且,外面那么冷!我不要離開我的被子!我要和被子醬共存亡!”

雷恩伸手再次將被子扯過來死死捂在自己頭上,不論少女是扯被子還是掰手指,還沉迷在暖和被窩的雷恩死活不肯松開抓著被子的手。

“哎呀!雷恩,快起來了!...讓你睡,冷死你!”

說著,少女直接放棄了從手上搶被子,直接飄到床尾,一把將被子從腳上掀起來全給蓋在了雷恩的頭上。

該說不說,還得是專業(yè)的啊。

下半身傳來的冷空氣直接讓雷恩一個挺身坐起上半身,將頭上的被子重新蓋回腳上。

“唔…”看著少女那狡黠的目光,被強制起床的雷恩暗暗慶幸,得虧是吃過一次虧,改掉了裸睡的毛病,不然…就虧大了!

“去那么早干嘛呀,又不是趕集,早上這么冷,下午去不也一樣嗎?”

看著鬧鐘上那個07:45,朦朦朧朧的雷恩感覺自己的頭都有點變大變沉的錯覺,昨天晚上慣例的記憶復蘇可是讓他的精神狀態(tài)幾乎沒得到什么好的恢復效果。

啥?為啥是慣例?這就得說回五年前了。

2513年2月1日,陽光明媚,雷恩在家人和江叔虹姨等一眾人的歡聲笑語中,迎來了自己人生中的十歲生日,宛如一顆璀璨的明星,閃耀在眾人的目光之中。

他收到了堆積如山的禮物,仿佛置身于一個夢幻的寶庫,逛街、看電影、去游樂場,等回到家時,夜色已深,宛如一塊巨大的黑幕,籠罩著整個城市。

然而,雷恩的熱情卻并未減退,興致勃勃地玩了會兒游戲,直到午夜時分,才帶著滿心歡喜進入夢鄉(xiāng)。

可就是這一次的入睡,讓雷恩擁有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夜晚,萬籟俱寂,冷風像調(diào)皮的幽靈一樣在屋外游蕩,輕輕地撫摸著窗戶,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雷恩靜靜地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眉頭微皺,沉浸在一個十分零碎或者說雜亂無章的夢境之中。

那個夢就像是由無數(shù)個片段拼湊而成的拼圖,每個片段都似乎毫無關聯(lián),卻又在某種程度上相互交織。他在這個夢中經(jīng)歷了各種奇怪的場景和情節(jié),繁華都市的喧囂街頭,四處奔波的探險之旅,與陌生人交談看不懂的實驗內(nèi)容...

當他終于從這個漫長而混亂的夢境中蘇醒過來時,太陽已經(jīng)高高升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給他帶來一絲冬日的溫暖,揉了揉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然后看了看床頭的時鐘,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多了。

直到此時,他的腦海里還殘留著那些難明的影像,那些不知是記憶還是夢境的東西在他的腦海里盤旋,讓他感到有些恍惚。他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慢慢地坐起身來,穿上衣服,走到餐桌前準備吃早飯。

雷恩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默默地整理著那些混亂的思緒,他無法言喻這些到底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還是僅僅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但他內(nèi)心覺得更像是一種記憶。

這些記憶中的他,是一個絕世天才,擁有著無數(shù)令人矚目的成就和頭銜。

《最年輕的博士》《最年輕的研究院院士》《最年輕的科學院院長》《最年輕的國家級代表》《最年輕的文化教授》等等等等,這些光環(huán)都圍繞著他,讓他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上一世的他,似乎在年齡方面將所有能打破的記錄都一一打破了,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傳奇人物。

然而,盡管記憶里的他擁有那般輝煌的成就,但他卻對那一世自己最終的結(jié)局一無所知,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去的,是因為仇殺?自殺?還是路見不平被人捅了腰子?記憶中的那個片段仿佛被刻意抹去了一般,無論他怎么努力回憶,都無法想起,就好像根本沒有那方面的記憶一般。

通過那個零碎的夢,十歲的雷恩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奇妙的冒險,那些記憶中的知識,遠遠超出了他這個年齡段的認知范圍,讓他在學校里風光了好一陣子,同學們對他的聰明才智贊嘆不已,紛紛稱他為“小教授”。

雖然雷恩還沒有像上一世那樣能夠跳級學習,但他所掌握的知識已經(jīng)足以讓他在同齡人中脫穎而出,無論是科學、歷史還是文學,他都能信手拈來,對答如流,這讓他的老師們也對他刮目相看,對他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然而,這些都只是次要的,真正讓雷恩感到驚喜的,是他手指上多出來的一只摘不掉的戒指,這只戒指通體呈銀白色,看上去像是白銀制成的,但它的堅韌程度卻比白銀更勝一籌,戒指上鑲嵌著一顆小巧的白色寶石,晶瑩剔透,宛如白玉一般,卻又比白玉更加溫潤。

當雷恩第一次觸摸到這枚戒指時,他感覺到一股微涼的觸感,但很快,這股涼意就被一股溫暖的感覺所取代,那股暖意仿佛冬日里的篝火,迅速傳遍了他的全身,讓他感到無比舒適。

雷恩對這枚戒指愛不釋手,他不知道這種喜歡究竟源自何處,也許是因為它的美麗,也許是因為它給他帶來的奇妙感覺,無論如何,這枚戒指已經(jīng)成為了他心中的一部分,他總是不經(jīng)意間去撫摸它,感受那股溫暖。

而且,剛開始時,還因為這戒指鬧出過一點誤會。

什么誤會?雷恩才十歲,學生哎!學校當然不會允許帶戒指上學這種事情啊。

于是,肥皂水,潤滑油,鋸片切割機,激光切割機,液壓老虎鉗齊上陣,人都快累吐了,這戒指卻是完好無損…

于是在老師質(zhì)疑的目光中,雷恩找了個借口說:“你們不要費勁了,本來不打算告訴你們的。這戒指,其實是一位神話之靈。不能發(fā)揮作用,只是因為現(xiàn)在的我還沒有能發(fā)揮它實力的資格罷了。還請校方為我保密!我不想曝光身份…”

于是,在校方的眼里,良好學生雷恩變成了最佳學生雷恩,并且在教育和培養(yǎng)過程中投入了極大量的教師和學習資源。

時間恍然如夢,一年之后,11歲的雷恩照常開始了憶夢,如同10歲時一樣,醒來后多出了一些記憶。

而且,還有…

“哇啊!鬼啊!”

剛睡醒的雷恩還處于朦朦朧朧的狀態(tài),結(jié)果對眼就看見一位身穿鵝黃色連體禮服,頭發(fā)和眼瞳皆是銀白色的…半透明女孩子!!

那個半透明的家伙,就那么水靈靈直愣愣的坐在床尾的位置,和雷恩遙遙對視。

雷恩一把將被子掀起,順勢將她推開,衣服都不敢穿,頂著個三角褲撒腿就往臥室門跑。

咔噠咔噠幾聲將門完全反鎖,然后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那個半透明的女孩子就站在自己背后,看著自己鎖門!?

“嗚啊!”轉(zhuǎn)過身準備繼續(xù)跑路的雷恩被少女嚇了一跳,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后像個毛毛蟲一樣快速向后挪移。

不一會兒,雷恩父母也過來了,看見在地上亂滾亂爬的雷恩很是不解:“怎么了,兒子?”

“爹娘!有鬼啊!”看著父母身后那個探出半個小腦袋的半透明少女,雷恩眼珠子都快瞪成燈籠了,雖然有部分前世記憶,但現(xiàn)在的他也僅僅只有十一歲而已,只在書上見過卻從未在現(xiàn)實見過的這所謂言靈,他能認識才怪!

“傻孩子,還沒睡醒吧?說什么奇怪話呢,這世界要是真有鬼也不奇怪啊。”娘親走過來一只手摸著雷恩額頭,另一只手摸著自己額頭,似乎是以為雷恩可能生病了之類的,看看有沒有發(fā)燒跡象。

被娘親這么一點,雷恩才反應過來好像有什么不對…但到底哪兒不對,一下子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好像正在做數(shù)學題的你突然就想到了答案,但是就是想不起來過程該怎么解…

于是,12歲,13歲,14歲的生日之后,憶夢就會開始,每當憶夢結(jié)束,他的腦子里就會多出一些這個時代的他所不具備的知識。

而那位半透明少女,也會在早晨醒來后出現(xiàn)在他面前,并且頻率從剛開始的一個月一次變成現(xiàn)在的每天都能出現(xiàn)四五個小時。

除此之外,2503年2月1日,不僅是上一世雷恩的誕辰,同樣也是現(xiàn)在這個雷恩的誕辰,要說有什么區(qū)別的話…

沒有區(qū)別吧?

同樣的25世紀,同樣的物理科技樹,同樣的家庭城市,同樣的朋友同學老師,同樣的時間地點,同樣的世界地形。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在基礎世界觀上幾乎沒有變化,甚至連世界地圖上也能看見那個自己死去的地方,天淵峽谷…

自己生活的地方,同樣叫作洛普城,同樣屬于星火之城,同樣地處泰華中州,以基礎構(gòu)成來看,至少現(xiàn)在的雷恩無法在記憶里找到二者間實質(zhì)性的區(qū)別。

但要說沒區(qū)別,實際上又有些區(qū)別。

現(xiàn)在這個世界,有一種被稱為言靈的東西是上一世的世界所沒有的,除此之外,還有禍獸和更恐怖的荒獸也是不曾有過的。

在上一世,人類的敵人無非就是各種野生動物,比如老虎,獅子,大象,犀牛,狼這些,甚至包括人類自身,但這些生物在各種熱武器攻擊下基本沒有反抗能力,甚至可以說毫無反抗能力。

那一世,沒有什么東西是一發(fā)子彈彈解決不了的,你說有?那只是也口徑不夠大而已,給你來發(fā)火箭筒,口徑夠大了吧?再給你一發(fā)坦克炮夠不夠?你說有掩體,還扛得住?那一發(fā)神風40洲際導彈搭載八顆核彈頭你扛不扛得住?

啊?你說這不是子彈?有管,有發(fā)射器,有瞄具,只是口徑大了點而已!怎么了?沒見過射程一萬公里,口徑兩千毫米的大狙嗎?現(xiàn)在你見到了!!

那個時代背景下,有句話說的非常好且形象:沒有什么東西能擋得住一發(fā)大口徑。如果有,那就換個更大口徑再來一發(fā)!讓你和你的掩體一起飛!

可放到現(xiàn)在這個世界,很難對比,雖然沒有真實見過是怎么一種情況,但無論是書上還是大人們口中所說,熱武器,在這個時代只能對普通生物起到作用,一旦面對超脫生物,再厲害的熱武器,大口徑和小口徑基本沒區(qū)別。

明明是生物,為什么他們能做到這種恐怖的程度?至今為止也沒人知道。

大家唯一知道的是,面對超脫生物,唯有言靈師可與之正面一戰(zhàn)!

千年來,皆是如此。

捋了捋散亂的頭發(fā),少年猛的打了個哈欠,作勢要起床的樣子,見此情景,少女正高興呢,欲要給予一個夸獎,就只見雷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抬手,伸腿,捂頭,轱轆轉(zhuǎn)!直接把自己裹成了一個卷!

“啊!雷恩!!”少女怒極,抬起粉拳邦邦邦的砸在被子上,可惜,隔著兩層厚的被子,少女粉拳似乎沒起到任何作用…

于是,在少年的慘叫聲中,少女硬是將雷恩像舉棉花一樣給舉了起來,失去平衡的雷恩不住的在半空中驚呼:“哎!起了起了!已經(jīng)起了!女俠饒命!”

將心驚的雷恩放下,少女小腰一叉,脖子一仰,笑罵道:“知道厲害了,還不快起床!不然,本姑娘待會就把沒穿衣服的你扔客廳里去!”

雷恩還想說些什么,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門外傳來娘親的聲音:“兒子,還沒起床呢?時間不早了,起來吃早飯吧。早點去進行儀式,回來好方便給你整身衣服啊。”

看了看時鐘上寫的08:07,雷恩無奈的搖了搖頭,應聲答道:“啊,已經(jīng)起了,在穿衣服呢,您先去吃飯吧,我穿好衣服就來!”

“嗯,好,快點來吃早飯啊。”說完,門外隱約傳來了娘親走遠的腳步聲。

而屋內(nèi),少女半仰著小腦袋,語氣中略顯得意:“看吧,都說早去早回了,你娘也是這樣想的。”

“是是是,小姑奶奶。”說完雷恩起身,整個人宛如木樁人一樣,雙手打開,站的筆直:“來,今日,允許你為本王更衣!”

“我給你更衣!”少女嬌怒,扯起衣服直接就丟在了雷恩臉上,雷恩也不在意,拿起衣服就開始穿。

“給我更衣怎么了,好歹我今年十五歲了,馬上就是要成為武人的天才,將來更是要登頂言靈師之巔的人,古代帝王將相之子不都是有人幫忙更衣的嗎?我天才怎么就不行了。”

少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旋身坐在床榻邊緣,輕輕拍了拍床墊,意味深長的說道:“幫忙更衣?你是把我當侍女使喚了?那古代還有侍女侍寢呢?你要不要也享受一下?”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少女先是反應過來,好像說錯話了,耳根逐漸泛起一抹粉紅…

而雷恩則是愣神一下之后,看了看少女一眼,而后又將眼神移開繼續(xù)穿衣服,輕微嘆了口氣說道:“唉,難,你要是真有侍寢那天,估計本王就真成本王了!遙想當年剛見你時,你才不過僅僅十歲吧,現(xiàn)在你都和我一樣大年紀了,扔我跟扔棒球一樣輕松。再說了,侍寢你也不行啊,冰冰涼涼的,現(xiàn)在天氣這么冷,還不如抱枕呢。”

聞言,少女是又羞又怒,她當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去年年中的夏天,城市發(fā)電設備因為襲擊事故而損壞,部分地方停電,其中就包括雷恩住的這個片區(qū),而少女現(xiàn)身的時間也是在那段時間首次突破到五個小時,于是大清早就打算跟雷恩報喜。

好嘛,最后的結(jié)果確實是抱喜了,被熱到不行的雷恩把她當空調(diào)摟著睡了四個多小時直到午飯時間…

在少女的羞罵聲中,雷恩淡定的穿好衣服,咔噠打開房門就走了出去,在門口停了幾秒,見少女沒跟出來,回身探頭說道:“干嘛呢?不是說早去早回嗎?再不走,可就變成晚去晚歸了!”

╯^╰“哼,本姑奶奶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還不快謝過!”只見屋內(nèi)床沿上,小手環(huán)胸,腦袋撇向一邊,看花看墻看柜子,反正不看雷恩。

見此情形,雷恩無奈道:“是,我的姑奶奶,這邊兒請~”

門外,雷恩站于一側(cè),做出了請這邊走的手勢。

╯^╰“哼,這還差不多,走吧,小恩子,隨本姑奶奶用膳去!”

說完,少女起身,雙手負于身后,腳掌離地,緩緩飄過雷恩身旁,向著餐廳而去,雷恩則是無奈得搖了搖頭,這主,可惹不起!力氣大的不得了,動不動就扔自己,還是順著點吧。

而餐廳里的爹娘二人見到對著空氣言語然后側(cè)身請空氣的雷恩,也是很無奈,他們當然知道雷恩是在和那所謂的言靈對話,并且,這個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五年了。

剛開始那一年,雷恩每隔一個月就會被嚇到,大早上從屋里跑出來,神經(jīng)兮兮的說見鬼了。

但隨著見鬼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之后就逐漸淡定了下來了。

還記得,似乎,就是前年吧,雷恩給那位言靈取了名來著…是叫…艾琳?嗯,好像是這名。

剛開始,他們會看到偶爾一個月有那么一天,雷恩在家里自言自語,之后就變成了兩三天,直到現(xiàn)在,雷恩每天幾乎都在和那位被叫作艾琳的言靈對話,早上如此,下午如此,晚上亦如此。

據(jù)雷恩自己說,艾琳現(xiàn)在每天都能在他身邊現(xiàn)身總共五六個小時,不過不能離太遠,而且,似乎只有雷恩自己能看得見摸得到。

對此,二老也是在過年那段時間讓江陵順便查探過,江陵和朝虹實力很強,但具體有多強,沒有實際見證過,只知道很強,離譜的那種強!尤其是江陵!

可就算是強如江陵,對著雷恩一頓探測..

先是用儀器進行探靈,無反應,于是召出言靈相互感應,可仍無反應,唯獨只有將氣場波動至最強狀態(tài),才能勉強感覺到有什么不可名狀,不可言說,不可描述的東西一直圍繞著雷恩身旁。

而后,在一次探索任務結(jié)束后,江陵還順道帶著探知系來給雷恩仔細檢查了一番,但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確實有東西圍繞著雷恩,但無法言明!

連探知系都這樣說了,最后只能就此作罷,依雷恩所說,是一種特殊的神話之靈,并且暫時因為雷恩自身實力不足,所以無法顯露威能,平時能相互溝通已是極限。

時至今日,看著雷恩大清早的又對著空氣說話,二老早已見怪不怪,只能對視一眼后當做啥也沒發(fā)生繼續(xù)吃著早飯。

飯后,二老攜雷恩駕車在城內(nèi)多次輾轉(zhuǎn),于半小時后終于抵達中心廣場,廣場不能說小,絕對大的離譜!大到已經(jīng)不能算廣場了,橫貫城中心,直徑眼瞅都起碼得有個兩千多米吧。

而國立的開荒者工會就位于廣場東側(cè),民營的超脫者協(xié)會則是位于廣場西側(cè)。

如果說,國立的開荒者工會就像一支訓練有素以軍隊為主的戰(zhàn)斗員,那民營的超脫者協(xié)會就是一群自由發(fā)揮以小隊為主的自由人。

全球災變,禍獸幾乎同一時間侵襲世界各地,史稱:禍始之亂!

禍起之初,小口徑槍械完全失效,唯有反器材的大口徑才勉強有些殺傷力,但隨著時間推移,禍獸的實力越來越恐怖,槍械也完全失去了作用,只能將坦克和大炮開進了城市,組成固定防線防御那些禍獸,但之后,坦克和大炮也失去了殺傷力,戰(zhàn)線被迫不斷后撤,直至整座城都被占領。

在炮彈也失去作用的情況下,國家被迫選擇了在城中禍獸聚集處使用了導彈,剛開始作用非常好,可謂是一炸一大片,但后來幾次發(fā)射導彈卻被一只蝙蝠狀卻長有蛇頭的禍獸一道吐息就給輕松擋下,導彈的余波甚至都沒能波及獸群。

之后,獸群開始以城市為中心向四周發(fā)動攻擊,就在國家還在糾結(jié)是動用原子彈放棄一座城挽救整個中州,還是集中力量拼死一戰(zhàn)的時候,一位無名者站了出來。

其實力之強大,就算用恐怖二字形容也不足為過,前所未見!在導彈都失去作用的情況下,他宛如小說中的修仙者一般,僅憑一把唐刀,殺禍獸宛如刀切豆腐一般輕松,就連當初擋導彈的那只蛇頭蝙蝠狀怪物也被其召來一桿銀槍一槍挑死掛在了城中最高處。

一人,著銀甲,氣如虹;

一槍,閃雷光,屠一城!

當城內(nèi)所有禍獸全部死絕后,男子將所有禍獸的尸骨熔鍛,以那只蝙蝠禍獸為主體,鑄成一具灰白色鎧甲,渾身繚繞著黑色火焰,殺氣升騰的飛向了遠方的天譴平原。

事后,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不得而知,那片地界因為某種不知名波動,衛(wèi)星失去了監(jiān)控信息,無法看到。

但可以得知的是,那些禍獸開始向著城外退去,只有少部分偶爾會襲擊人類和城市,間歇性導致騷亂。

而那名神秘男子,也一去無蹤,了無音訊。

隨后,民間便開始涌現(xiàn)各種各種的能力者,他們通過網(wǎng)絡逐漸走到了一起,憑著一股信念創(chuàng)建了超脫者協(xié)會,緊隨其后,國家也創(chuàng)辦了開荒者工會,并且與協(xié)會之間相互扶持,相互通信。

就這樣,民營的超脫者與國辦的開荒者一同守護著這片土地,直到現(xiàn)在。

當進入廣場后,才發(fā)現(xiàn),居然有比他們還來得早的,現(xiàn)在不管是協(xié)會還是工會門口,都整齊排了一百多人,雖然每次都能進三十人,但等到雷恩他們時,已是臨近十點。

這次,雷恩父母選擇了在協(xié)會進行儀式,因為之后在協(xié)會還有些私事要處理,說是要去見一位老友,路近方便。

寬闊的房間內(nèi),雷恩看著整齊坐著的三十人,有的互相聊天,有的閉目養(yǎng)神,有的則是娛樂消遣,雷恩坐上了唯一空著的那張桌子,桌子上是一張問卷和一支筆,雷恩填好問卷后正好一名教師裝束的男子開門走了進來。

清了清嗓子,男子到:“好了,安靜一下!先點個名,霍格!”

“到!”

“威克力”

“到”

“博蘭…”

“…”

“雷恩!”

“到!”

三十人名念完,無一缺席。

“自我介紹就免了,這一期的人很多,不耽誤大家時間,現(xiàn)在開始引靈儀式!”

那名教師男子走入場地中央,將燈光調(diào)至最低亮度,劍指放于嘴邊,指尖亮起一縷紅色微光,輕輕念道:“ふやんぃんgzはお[伏令蒼生血,共知有天靈,輔言令召]!”

絲絲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血色絲線鉆入眾人眉心,眾人只覺得在靈咒念出后,自己的視覺和動作似乎變得更敏捷了。

“呼,現(xiàn)在,所有人,跟著我做”輕輕呼出一口氣,男子結(jié)手勢置于面前,沉聲說道

“知天感,曉天靈,通天命…”

男子聲音并不大,但卻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跟著結(jié)手印,念道:“知天感,曉天靈…”

這是引靈咒,由超脫者協(xié)會創(chuàng)始人之一的風王所創(chuàng),可以輔佐人感知靈能,在高階并無大用,但在引靈儀式上卻是出奇的效果極佳,在使用引靈咒輔助的情況下,可以比常規(guī)方式多出十幾人的成功率。

在引靈咒的幫助下,雷恩只覺得自己的身邊似乎多了些什么東西,啊不,也不能這樣形容,就好像人上餐桌了就是要吃飯一樣,雷恩就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吃飯,只不過不是在餐桌上,而是從空氣里。

他覺得,身體就像有一個篩選器,從空氣中往體內(nèi)不斷的吸入不知該說是氣體還是能量的東西,然后從這堆不知名中提取出有用的東西儲存在體內(nèi),隨著時間推移,雷恩的指尖,緩緩亮起一縷黃色微光,雖然異常微弱,但在這光線黯淡的房間中,確實那般奪目。

引靈咒結(jié)束,所有人睜開了眼睛,有幾人面露驚喜,大多數(shù)人卻表情木訥,看來,并不是所有人都成功引靈。

“好,儀式結(jié)束,之后,你們就按照這個方法在家中自行引靈即可,現(xiàn)在沒成功的人也不必灰心,二次引靈者雖然不多但并不是沒有。望各位再接再厲!解散!”

教師男子說完,便開始走上前回收桌子上的那些問卷,其中,有些人的問卷被他放進了藍色文件夾,有些問卷則是放進了紅色文件夾。

眾人神色各異的走出房間,雷恩老遠就看見自己爹娘在走廊盡頭等著,身邊還跟著一位身穿白色西裝,似是階層領導模樣的男子,估計這就是二老之前說的老友吧。

不久后,雷恩與爹娘來到了一家服裝店前,同行的,還有那位西裝男子。

叮鈴鈴,推門進入室內(nèi),室內(nèi)無人,而同行那位卻是褪去西裝,拿起軟尺走了過來,很是自來熟的給雷恩量起了尺寸,雷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爹娘。

好吧,既然爹娘都沒說話,雷恩也不好說什么,量吧

但那男子量尺寸就量尺寸吧,手是跟有多動癥似得,一會兒捏捏肩膀,一會兒捏捏頸椎,一會兒捏捏手骨,一套測量下來,雷恩感覺自己除了隱私,幾乎已經(jīng)被捏完了。

不過,測量的時候,雷恩也是從二老與男子間的對話以及男子與雷恩之間的一些溝通知道了那男子的身份。

雷耶格·丹尼·霍格沃爾,現(xiàn)年三十七歲,曾經(jīng)的戰(zhàn)績也是相當?shù)娜A麗。

十五歲第一次引靈就成功成為武人,十七歲受到[言靈的青睞與祝福]提前踏入言靈師,二十歲入職超脫者,二十二歲特招成為開荒者并與爹娘相識成為好友,三十歲因傷退役,開了這間服裝店,后來因為服裝店入不敷出又成為了超脫者,以自由人的身份進行活動。

他說:有訂單就是服裝店老板,沒訂單就是一名超脫者,偶爾在協(xié)會做點任務賺點小錢。

當霍格沃爾的聊天結(jié)束,尺寸也正好量完,通知要一星期后來取。

之后爹娘說要再與霍格沃爾聊會兒,然后雷恩便自行坐車回家了。

自從引靈已是結(jié)束后,他一直有一種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呼喚自己,在催促自己快速變強。

他想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或者說他想探究這種感覺的源頭,所以他要繼續(xù)引靈,讓身體保存更多的靈能,也許這樣就可以在以后找到源頭是什么了。

于是,在武人學校開學前的這段時間,雷恩除了吃飯就是引靈,額…當然了!和艾琳的互懟也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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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袤無垠的沙漠深處,有一處不為人知的角落,那里宛如一片被時間遺忘的廢墟之地。

站在沙丘上放眼望去,隱約可見遠處破碎的建筑殘骸如斷壁殘垣般四處林立,仿佛在默默訴說著這片土地昔日的輝煌與繁榮。

走進廢墟,可見歷經(jīng)歲月的洗禮后,已經(jīng)失去了原本的模樣,墻壁斑駁脫落,屋頂坍塌,門窗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留地上塊塊碎木。

然而,從這些殘垣斷壁中,依然能依稀感受到當年的繁華景象——高聳的塔樓、寬闊的街道、精美的雕刻和裝飾,無一不顯示出這里曾經(jīng)是一個充滿生機和活力的地方。

也許,這里曾是一座繁華的城市,商賈云集,車水馬龍;又或許,這里是一座宏偉的宮殿,象征著權(quán)力與榮耀。

但如今,一切都已化為泡影,只剩下這一片凄涼的廢墟,在風沙的侵蝕下,被掩埋,被吞沒。

白云涌動,一陣熱風吹拂而過,在廢墟內(nèi)揚起陣陣如同黃色煙霧一般的沙塵,彌漫在空氣中,沙礫的窒息感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熾熱的陽光照射著這片廣袤的沙漠,使得地面的溫度異常高,空氣都微微扭曲,仿佛一切都會被烤熟。

而在這片沙漠廢墟的盡頭,某個建筑夾角縫隙中卻暗藏著一扇一人寬的小門,門旁是一個嶄新的密碼器。

輸入長達32位的密碼以及指紋后,開門只能見到一道長長的長廊,真的很長,沒有別的形容詞,微微傾角向下拐去,頂部燈光昏暗,只有幾盞微弱的燈泡發(fā)出昏黃的光芒,勉強照亮了這個空間,似乎看不見盡頭。

是的,沙漠廢墟的地下深處,隱藏著一座不為人知的秘密實驗室。

實驗室被建造得極為堅固,四周的墻壁都是由厚重的金屬構(gòu)成,能夠抵御外界的高溫和沙塵。

而從實驗室大門的厚度來看,恐怕連導彈也打不進來。

... ...

看著培養(yǎng)皿,女實驗員的手指在顯微鏡調(diào)節(jié)輪上緩緩調(diào)節(jié),視線中,培養(yǎng)皿內(nèi)那些泛著幽藍熒光的細胞組織正在發(fā)生詭異變化,原本排列整齊的基因鏈突然像被無形的手扯碎,分裂出無數(shù)帶著尖刺的觸須狀突起。

"第47次基因重組失敗。"女實驗員在實驗日志上潦草記錄。

離開試驗區(qū),摘下面罩和護具,一滴汗水順著防護服領口滑進后背,沙漠夜晚的冷氣從通風口嘶嘶灌入,卻澆不滅實驗室里彌漫的焦躁,自從三個月前從天杖叢林地下挖出那具裹著金絲絳帶的干尸,整個項目組就陷入了某種集體癲狂,為新發(fā)現(xiàn)而驚喜,為...

“突然,頭頂?shù)姆辣瑹艄荛_始劇烈閃爍,我抬頭卻正看見隔壁生物艙的玻璃墻映出扭曲的倒影——穿著白大褂的張博士倒在地上,延伸驚恐的不斷踉蹌后退,他面前那具浸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干尸,深褐色的手指正在培養(yǎng)液里微微抽動。

‘林夏!快看能量讀數(shù)!’另一邊,王教授沙啞的喊叫穿透防護面罩向那名剛走出試驗區(qū)的女實驗員發(fā)出命令,林夏來不及穿防護服,立刻撲向控制臺,全息投影中的三維基因模型正在瘋狂旋轉(zhuǎn),那些本應死去或者說是沉睡的線粒體DNA如同蘇醒的毒蛇,正在吞噬剛才我們注入的關于現(xiàn)代人類的基因片段。

數(shù)據(jù)還未讀出,屏幕陡然一暗,原本即將顯示出的數(shù)據(jù)全部丟失,縫隙處冒出縷縷青煙,那些數(shù)據(jù)想來是徹底無法挽救了。

與此同時,紅藍光閃爍,警報聲驟然炸響,但奇怪的是,響起的并不是熟悉的那種電子蜂鳴,而是某種類似野獸喉音的低頻震動,震得人太陽穴突突直跳,心神直顫,仿佛是有一雙無形的手隔著胸膛握著自己的的心臟一般壓抑。

身后的大門傳來道道嘎吱聲,林夏轉(zhuǎn)身的瞬間,看見氣密門的合金鋼板像錫紙般被不明黑影生生撕開,飛濺的金屬碎片中,那道黑影裹著沙粒旋風沖了進來。

那東西有近三米高,軀干像是把人類與節(jié)肢動物粗暴拼接的產(chǎn)物,六條覆蓋著黑色寶石般甲殼的肢體末端,鐮刀狀的骨刃上還沾著血,那可能是警衛(wèi)隊的血,能從大門進到試驗區(qū),說明這個詭異生物可能殺光了所有警衛(wèi)!

最恐怖的是它的頭部——本來該是面部的位置凹陷成漩渦狀的肉膜,無數(shù)細小的觸須從肉膜中心躥出緩緩蠕動,每條觸須末端都嵌著顆血淋淋的眼球,看形狀就知道,每一只眼球都來自一個不同的生物。

‘快...!’王教授剛喊出半個音節(jié),一支骨刃就劃過了他的喉嚨,頭顱高高飛起,眼睛里還殘留生前的驚愕和恐懼。

見此情形,林夏被嚇得摔倒在操作臺后,那些眼球仿佛通靈了般在空中詭異地同步轉(zhuǎn)動看向了林夏,我只覺得自己從每個眼球瞳孔里看到了不同的死亡場景:李研究員被骨刃攔腰斬斷,陳博士的頭顱像西瓜般爆開,張博士的四肢被觸須擰成麻花......

試驗區(qū)中,尸骸遍地,血流成河,那濃郁的血腥味似乎已經(jīng)能聞出鐵銹味。

不知何時,林夏已手腳并用地爬進了緊急通道,背后傳來黏膩的咀嚼聲,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被撕扯啃食,當林夏的指尖終于碰到門禁刷卡器時,突然聽見背后那怪物發(fā)出人類的笑聲——沙啞的,帶著金屬摩擦音的癲狂大笑,那一瞬間,林夏只覺得自己腦子里似乎有一萬只,啊不,是百萬只蟲子在爬,在蠕動,在啃食自己的大腦,無比痛苦,讓她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

"呵呵,找到了!哈呵呵哈!"它用十七種音調(diào)同時說話,有男有女,其中似乎還能聽出夾雜著王教授臨終的慘叫,對!那絕對是王教授的聲音!還有老李,阿辰,小張...這都是,那些被它殺死的人??

林夏痛苦的蜷縮在刷卡器旁邊的尸堆里,透過指縫能看見那應該是被它用骨刃劈開的主控電腦,那些眼球化作觸手纏繞在主板上的數(shù)據(jù)儲存器上,信息流化作一縷縷暗紅色流光順著眼球流經(jīng)那些觸手而后流入那面部的漩渦中。

不多時,應該是某個加密文件被破解,所有眼球突然滲出黑血,在空中拼湊出一個全息投影。

那是一年前某個生命體逃脫事故的監(jiān)控錄像,具體叫什么,就無權(quán)知道了。

畫面搖晃得厲害,能看見培養(yǎng)艙的防彈玻璃碎成蛛網(wǎng)狀,就在鏡頭掃過B區(qū)走廊時,一抹半透明的白影突然從畫面邊緣掠過——那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少女,赤足懸浮在離地十公分的位置,燈光穿透她水母般飄動的鵝黃裙擺,在墻面投下點點光斑。

‘哈哈哈!哈哈!我終于找到了!我終于找到你了!哈哈哈哈!’

畫面在此定格,見此情形,怪物發(fā)出更加震耳欲聾的顛笑,實驗室所有玻璃器皿應聲炸裂,它用觸須卷起地面的所有尸體,包括躲在尸體中的林夏,林夏只能縫隙中看見那些眼球里伸出細如發(fā)絲的紅色神經(jīng)束,像縫衣針般穿進尸體的軀體和關節(jié),然后在穿透進林夏的身體。

五分鐘后,一個由肉絲結(jié)成的肉繭緩緩融化,從其中調(diào)出來一具沒有皮膚的血紅色殘破軀體,不多時,那具殘破的軀體就抽搐著站了起來,嘴角被神經(jīng)束強行扯出夸張且恐怖的笑容。

‘游戲繼續(xù)。’怪物把漩渦狀面部在湊到殘破軀體耳旁低語,聲音則變成林夏的聲線,隨后,它轉(zhuǎn)身走向來時的大門,破碎的玻璃中,倒映著它其中一條肢節(jié)末端粘著片金色的東西——是古尸身上那種獨有的金絲絳帶。

我就躲在隔壁的凈化室內(nèi)看著這一切,屏息到臉色發(fā)白,發(fā)青,當怪物和軀體都離開后,剛出門就踩到了個金屬盒,盒蓋上用言靈文刻著"輝光"二字。

我打開看過,里面是一盤老式錄像帶,還有張泛黃的羊皮紙,上面畫著以為少女渾身散發(fā)光輝與某種多眼怪物的戰(zhàn)斗場景,角落標注著已經(jīng)看不清的日期,從材質(zhì)上看,這東西,可能已經(jīng)保存了上萬年。

然后通風管突然傳來窸窣響動,我一抬頭,就看見通風口柵欄正在滲血,那些血珠在空中凝成一行言靈文字:祂們醒了。

之后,我就暈過去了,等我醒來,就躺在擔架上了被運上了飛機。”

醫(yī)院內(nèi),柯欣陷入回憶,對著面前的記錄員緩緩說出了自己所看見的一切,眼神中還殘留著無法抹去的驚恐。

嘩嘩嘩

記錄員停筆,看了看身后的一名軍官,又看向柯欣道:“嗯,如果你還想起些其他的,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們,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再見。”

直到記錄員和軍官離開,柯欣都還沉浸在回憶的恐懼中,眼睛無神,呼吸沉重。

“您看,他說謊了嗎?”記錄員看著軍官出聲問道。

軍官搖了搖頭,一臉苦澀:“我的言靈告訴我,他說的都是真的!”

記錄員打開記錄本,又沉沉寫下幾個字:謊言辨別——真實!


更新時間:2025-06-14 16:1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