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年隔著防爆玻璃送暖水壺的瘦高身影，從來就不止建國一人。

“可我不認識你……”“但我認識你。”他的眼神堅定地望著我，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10廠長被鉗制住，不能去搶照片，只能急得大吼：“不許撿，

都是假的！別撿了！”工人們紅著眼睛往前涌，幾個老鉗工甚至直接抄起了車間里的鐵扳手。

張紅旗突然握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溫度透過繃帶傳來：“該收網了。”禮堂大門轟然洞開，

省廳的警車閃著紅藍頂燈駛入廠區。領頭的中年警官舉起證件：“接到舉報，

現對鋼鐵廠走私案進行徹查。”看到身邊熟悉的人一個一個地落網，我的腳步逐漸不穩。

張紅旗扶住踉蹌的我，他掌心的槍繭擦過我手腕內側。此刻，我的頭正貼著他心跳的位置。

我的心里不可控制地泛起層層漣漪。禮堂頂燈突然爆裂，在陷入黑暗前的瞬間，

我聽見他在耳邊說：“他知道自己可能會有危險。”我知道，這個“他”指的是建國。

“他最后的話，其實是讓我照顧好你。”回想起與丈夫的點滴，我的心里竟然產生了愧疚。

我好像，喜歡上了別人……11法院宣判當天，婆婆以共犯的罪名一起被判處有期徒刑。

她突然在法庭上撲通跪倒：“都是建軍逼我的啊！”她扯開衣領，露出青紫的掐痕。

“他拿我棺材本去賭，不聽話就要掐死我……”這話聽得大家一頭霧水，不知信誰才好。

我掏出那本染血的日記拍在被告席。3月10日的記錄——媽說再不給金條，

就把我媳婦賣到山溝。4月22日——今天偷聽到媽和建軍的對話。她們說我不是親生的。

難怪媽總是把我當作賺錢的工具。4月29日——人販子？她竟然是人販子。

“這可是您親兒子的字！”旁聽席嘩然中，我走到婆婆面前揚起手：“這巴掌，

是替建國打的。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法庭，她假發套被打飛，露出貼著頭皮的戒疤。

當年她根本不是寡婦，而是從尼姑庵跑出來的人販子！這下，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條。

股東大會當天。剛推開會議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