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月懷里的小狐貍突然跳了下去,然后一溜煙沒影了,
懷里的溫度消失了,就,有點不習慣。
她剛剛還在想這狐貍是怎么找到她的,然后帶回去又該怎么和屋子里那個人說,
然后狐貍就跑了,她想了想,估計是小狐貍不放心她。
一只白色的身影跳進了窗戶,下一瞬,一個紅衣少女躺在了床上,
開門的聲音傳來,明昭閉著眼睛裝睡著,睡著睡著感覺不對,自己那亂糟糟的被子什么時侯這么整齊了。
還有,怎么一直沒聽到大師姐的動靜,
“下來”
動靜來了,就是好像不太妙,
她明白為什么自己的被子這么乖了,她上錯床了!!
黑暗中她看不清云清月的臉色,但她覺得大師姐現(xiàn)在想宰了她。
“大……大師姐”
她裝作剛睡醒的樣子,閉著眼睛踉踉蹌蹌到摸到對面的床,躺上去假裝睡著。
她明天該怎么和大師姐解釋這事,
難不成說她夢游有上別人床的習慣?這習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云清月也不明白,這人怎么就這么喜歡她的床,她那冷冰冰的床有什么好睡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明昭偷瞄了一眼大師姐,剛好撞上云清月的視線,
她一顆心提了起來,大師姐是不是要問她了,然后...
相顧無言……了一會,
云清月起身,略過她,打水潔面去了。
明昭:……
就,這么不在乎她的嗎,幾個時辰前明明還看到她擔心小狐貍來著。
明昭正喝自己的醋喝的起勁,
云清月回來了,看著她,
“大……大師姐”
明昭感覺大師姐的眼神有點奇怪。
“易容”
“啊?”
“我們易容成一對母女,去找那個大師”
云清月打算以同樣的情況去探探情況,
村長敲門了,喚她們去吃早膳。
“二位仙子今日有什么打算”
村長在她們面前放了倆屜包子。
明昭看了一眼大師姐,要說嗎?
她耳邊聽到了云清月的傳音,
‘可以告知’
“村長,我們打算易容成一對來求助大師的母女,還望村長給我們引路”
明昭這話替當?shù)氖窃絹碓绞炀毩恕?/p>
“應該的應該的”
“那我們先進去易容”
屋內,
明昭捏著易容丹的手微微發(fā)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大師姐,你當女兒?”
云清月冷著臉把丹藥吞下去,身高降低了一些,腰身變得纖細,
模樣約估十六七歲的少女。
明昭嘴角的幅度更大了,云清月瞪了她一眼,屋內溫度瞬間降低。
明昭抖了抖,立刻把笑憋回去,乖乖吞下丹藥。皺紋爬上她的臉,頭發(fā)也變得灰白。
云清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眸澄澈乖軟。
明昭驚呆了,誰家要有這么個女兒,賺大了。
“母親”云清月發(fā)出的聲音輕柔又未脫稚氣。
明昭趁機伸手捏了捏云清月的臉蛋,故作慈愛道
“閨女啊,待會兒可要聽娘的話。”
這是她家的!她家的!
云清月“…”,她現(xiàn)在把這人扔回去還來得及嗎。
"待會兒別露餡。"云清月淡淡道。
明昭挺直腰板,擺出一副憂心忡忡的老母親模樣
“放心,為娘演技一流”
云清月默默的攥緊了袖子里的拳頭。
片刻后,村長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出現(xiàn)的母女,
這是剛剛那倆仙子?要是不說他都不帶懷疑的。
村長領著她們往楊家走,明昭大膽的挽上云清月胳膊,
"松手。"云清月傳音冷冰冰的。
明昭捏得更緊了:"哪有女兒嫌棄娘的?"
她故意用蒼老的嗓音絮絮叨叨:
“唉,我這閨女性子冷,可愁死我了……”
云清月面無表情地被拖著走,袖子里的拳頭越攥越緊,她內心已經(jīng)盤算著回去該讓這人跑幾回了。
楊家院門貼著褪色的符紙,能看出院子里煙霧繚繞,
明昭清了清喉嚨,云清月看了她一眼,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然后她就聽到……
“大師救命啊!我家閨女被臟東西纏上了!”明昭拍著門哭嚎,有模有樣的,好像她閨女真出什么事了一樣。
云清月默默的往邊上站了站。
大門從里面開啟,出來一個老婦人,
“楊慈花,這位也是帶著閨女來求助大師的”
“打擾了,可否讓我們見大師一面,我女兒的病情實在是急”
明昭抱著楊慈花的胳膊擺出一副著急的樣子。
“二位請進”
楊慈花將她們邀請進來,疑惑的看著這倆人,最近怎么這么多被邪祟附身的。
院子里像是擺了一個驅邪法陣,中間擺著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盆,里面貼滿了符文,
一個黑色衣服都‘大師’正搖著銅鈴念念有詞,邊上一個少女閉著眼睛,看起來是無意識的狀態(tài)。
“今天的儀式快結束了,二位稍等一下”
半刻鐘后
‘大師’轉過身,眼底泛著詭異的青色,他看到了坐在屋內的二人,走到了她們身邊,
“這二位是?”'大師’警惕的打量著她們倆。
明昭一把將云清月推上前,
“我閨女整日神神叨叨的,非說自己是狐貍變的,還總學狐貍叫!”
云清月嘴角微抽,半晌,擠出一聲:
“嚶”
她記得小狐貍就是這么叫的,不過,明師妹怎么突然提到了狐貍。
明昭頓了頓,學的還挺像,沒白費她在人洞府待那么長時間。
‘大師’瞇起眼,袖中手指掐訣,
“令愛這是被狐妖附體了。”
“那可怎么辦?”明昭故作驚慌,她怎么不知道她們狐妖還有這能力,
要是有,她第一時間就附大師姐身上,看看清冷出塵搭上狐妖的妖媚婉轉是什么效果。
想著想著明昭咽了咽口水。
“只需連做七日法事,再服下老朽特制的符水,自可驅散妖邪。”
‘大師’高深莫測地捋著胡子,
“前幾日這家的丫頭也是這般,如今已大有好轉。”
廂房突然傳來‘哐當'一聲響,接著是少女虛弱的哭喊:
“娘!那根本不是符水!我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