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九的這天是南榮的生辰,也是南榮這段時間最幸福的一天。
因為這天晚上陛下特意帶她便裝出宮,他們相擁站在足以眺望整座都城的城樓上,滿天的煙火,連熱鬧也絲毫不遜于那日的花朝節。
南榮的身子輕輕地依偎著他,溫柔而又繾綣地說:“陛下,其實我有個小秘密一直沒同陛下說,陛下難道就不想知道嗎?”
“那你想說嗎?”周明景輕輕一笑,將她攬都更緊了些,“你想就說,不想…也可以一直藏著用來吊我…”
“不…我想說…”南榮說完,便轉過身來仰頭看著他的眼睛,踮起腳,輕輕吻住他唇。
她緩緩抬起手臂勾住他脖子,她的舌尖很靈巧地撬開了他的牙關,一點一點地探入他的口腔里,挑逗著他。
摟住她腰間的手臂微微一僵,隨即便反客為主。
齒間發出輕輕的聲音,卻像是一把把利刃劃破周錦年心中的柔軟。
他的呼吸逐漸加重,抱著她的腰身的大手越收越緊,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一般,忽然想起來什么,神色有些又問了句:“送你的香囊,可一直佩戴著?”
南榮忽的推開了他,面紅耳赤的喘著氣,眼中帶著濃濃的情愫看著他,“陛下…我…”
周明景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回宮吧,我背你。”
他寬厚的脊背透過薄紗映襯著夜色,給她的感覺是信任和值得。
喜歡陛下這件事,是值得的
“陛下…”她低低地叫了他一聲,然后伸出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陛下夜夜與我同眠…為何卻從不曾…”
后面的話聲音越發的小了,后面的話更連說都說不出口了。
陛下雖與她同眠,卻…也從未真正碰過她。
周明景上揚的嘴角明明在笑笑,卻沒有答案。
她的臉頰更紅了,垂下眸子,將頭埋在他的頸窩間。
這條路很長,他們正當年少,余生也足夠期待。
……
…
…
“陛下?”
她被輕輕的放在床上,醒來時就已回了朝凰殿中,她竟在陛下的背上…睡著了。
周錦年欺身而上,在她耳邊輕喃,“卿卿做好侍寢的準備了嗎…”
嗓音沙啞低沉,透出絲絲縷縷撩人的蠱惑。
“陛…”
她的話還沒說完,唇上便覆蓋上一片柔軟,他的氣息瞬間充斥在她的四肢百骸,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本能的回應他,承受他給予她的一切。
她閉上眼睛,不由自主的摟緊了他的脖頸。
手掌撫摸上她光滑的肌膚,一點一點地撫摸著她的脊骨和脊椎。
對于后面的,她既有些害怕…也有期待。
………
…
“陛下…”
“噓…” 他用手蒙住她的眼睛,似在哄她,“這是不會讓你受傷的…”
他的手指輕輕一勾,衣衫褪盡。
她的身體慢慢地變得滾燙,也只能無助地攀附著他的肩膀。
手指不受控制地緊緊抓著他的肩膀。
身體在輕微顫抖,他的大手輕輕握著她的腰肢,慢慢的…手指沿著她纖細的腰線向上游走著…
………
……
…
“唔…”她疼痛地悶哼一聲,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流了出來,也濕潤了他的衣襟。
“陛下…我疼…”
“別怕…”話落,他的唇落在她的額前,聲音溫柔如水,“以后就不會疼了…”
隨著時間過去…她的臉色愈發蒼白起來。
他的動作是溫柔又小心翼翼的,但是每一次都讓她疼到極致。
而身下的被褥,是血
蠟燭燃盡。
他的指尖輕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將她抱進懷中,溫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慰她。
昭凰殿中偏殿引入一溫泉,他抱起早已昏厥過去人,緩緩走入泉中…
………
……
…
直到晌午她才緩緩睜開了眼,陛下將奏折都搬到了昭凰殿中,他們間隔著一道屏風。
床上只有些許細微的聲音他便立馬停了筆,探出頭去,見無異才又執筆。
而她醒來時,正掛著余夕的斜陽。
她的身體不是很好,這次便也時常用上了家中就常喝的藥。
后面的時間里,只要陛下有時間就會守在她身側,但總是眉頭緊皺著。
她伸手替他撫平眉間的愁緒,“陛下近日怎么總愛皺著眉?”
這些天她時常見陛下坐在書案前,她不懂政務,更不懂朝堂,她無法為他分憂。
她的高興來自陛下,陛下高興她才高興。
周明景察覺身側的人,拉過她的手讓人坐在自己旁邊。
南榮看到桌上展開的一封奏折,上面的字被墨掩蓋,一字兩句的,她并不能看不出什么來。
“是我不好,來見你卻總是將朝堂上那些瑣事帶來。”事周明景握著她的手,明明心里難受壓抑,卻偏偏要裝出讓她放心的笑意。
朝堂之事陛下未滿十八前幾乎都是太后的一言堂,而現在陛下想要拿回…恐怕是免不了要和太后爭鋒芒。
她理解他的苦衷,也支持他的決定。她輕聲說,“無論陛下做什么決定,我都會一直陪著陛下,彼此相伴,細水長流。”
周明景緊緊握住她的手,承諾道:“這宮里是龍潭虎穴,不過別怕,我一定會護住你,絕不讓你受半分委屈。”
“我什么都不怕…”她的手臂纏繞著他的脖頸,輕聲說:“因為我信陛下…陛下一定會護著我的。”
她微微仰頭看向他。
兩人的目光交匯,無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經明了。
………
……
…
南榮在這宮里無疑是最幸運的,陛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只有南昭儀獨得陛下圣寵。
母親曾說天下男子的承諾皆不可信,可她錯了,陛下和那些男子就不一樣,他對自己說的話都會一一實現。
不管是一年還是五年,都會是一樣的,她在這宮里最高興都就是能與陛下相伴。
太后雖會與陛下有爭執,可從不會遷怒她,待她也尚且,只是在年底時問起子嗣之事時略顯失望,后來她也就不問了。
而陛下這幾年,卻始終無一子嗣。
朝上有言論開始有意無意的指責陛下,南榮心里也著急,這其實不怪陛下,是她不好,也怪她身子弱,這四年時間里都沒能懷上陛下的孩子,也是她…占著陛下,陛下才不去旁的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