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掃過墻面——血痕連成字：“387+4=391”。等號后畫著懷表，表蓋張開，

里面齒輪每個齒牙卡著片藍布絲，跟王強西裝和黑影袖口布料一個樣。

蘇曉指樓梯轉角：“看那兒！”墻角堆著舊校服，最上面那件沾血，衣領別著校徽，

背面刻著“1999屆3班”——危默娘當年是這個班的班主任。他扒開校服，

底下露出帆布書包，拉鏈掛著齒輪吊墜，跟他家懷表缺的零件分毫不差。“這是你娘的書包！

”蘇曉拽出筆記本，第一頁掉出照片——1999年高考合影，危默娘站前排，

旁邊是戴白手套的男人，手腕紋著紫荊花，正是黑影和王強提過的男人。有人拍危默肩膀。

他轉身，匕首差點捅出去——是老馬，脖子掛刑警證，手里捏著證物袋，裝著塊懷表。

“1993年許冬霞家菜窖搜出來的，”老馬塞給他，表蓋內側刻著：“血墨滿時，

替考人現。”懷表齒輪突然自己轉。危默看著齒輪咬進指甲，滲出血珠滴在表蓋內側，

小字遇血變活，拼成：“你爹就是37號考生。”蘇曉倒抽氣，筆記本掉在帆布書包上，

震出張準考證——考生姓名空著，考號37，照片位置貼著危默娘的一寸照，

左下角蓋著省考試院鋼印，齒輪紋路跟懷表分毫不差。“付斌當年沒說真話。

”老馬指向上方，黑影站在欄桿上，白手套匕首對著自己手腕，紫荊花紋身滲出藍布絲，

“1999年替考的不是別人，是你娘用自己的血改了你的分，把37號狀元名額換給了你。

”懷表突然發燙。危默感覺后頸月牙疤跟齒輪連在一起，血珠順齒輪流進表芯，

表盤指針跳到12點，表蓋“啪”彈開，掉出半張燒焦紙條，用血寫著：“明晚十一點，

用你的血喂齒輪，不然李萌就是下一個趙磊。”蘇曉撿紙條時，

樓梯間血字變了——“387+5=392”，等號后畫著李萌吊在房梁的樣子，

腳下踩著697分試卷，試卷鋼印齒輪啃著她的腳踝。黑影從欄桿跳下，匕首刺向老馬，

卻在碰到刑警證時化成藍布絲，飄落在危默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