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臥室里,斜倚在床頭的林悠然腦袋也沒閑著,她想著李家這些人的貪婪與惡毒,自己從未傷害過他們,可他們卻對自己虎視眈眈,直到把自己一家趕盡殺絕。
貧困像塊發霉的抹布,將李家人人性里的褶皺都浸得發臭。他們是在泥沼里滾打出來的人,對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總有種病態的執念——不是想抓住,而是想碾爛了混著血吞下去。
他們盯著別人的糧倉時,眼里燒著的不是羨慕,是看見獵物的綠光;摸到不屬于自己的錢幣時,指尖會發抖,不是惶恐,是怕這甜頭斷了的貪婪痙攣。
所謂"窮怕了"的底色,從來不是對匱乏的恐懼,而是對他人擁有的痛恨。就像荒年里的餓狼,看見有人舉著面包,第一反應不是祈求,是撕碎對方喉嚨的本能。
他們計算著每一寸不屬于自己的土地,丈量著每一件未被染指的財物,在心里把他人的人生切成塊,想著哪塊能塞進自己永遠填不滿的胃袋。
這種貪婪帶著腐蝕性。當他們第一次嘗到不勞而獲的甜頭,就像毒癮發作的人觸到針尖,只會把針眼越捅越大。從偷摸順走的一枚硬幣,到明火執仗搶走的整座金山,中間從沒有"夠了"的節點——因為匱乏早已腌入味,讓他們哪怕站在寶庫中央,也會覺得手里攥著的,永遠比別人少半塊。
以老李家人的狠毒性子,自己現在在做的這些事,一旦被李家人知道,自己和父母必會陷入危險之中。
她必須掌握先機,才不至于被動挨打,前世的她至死都是個糊涂鬼,除了知道他們謀奪林家的財富,其它的手段和內幕自己還真是一概不清楚。
她不能小瞧了李家人,他們因長期處于貧困當中,養成了既自私又狹隘,心狠手辣的性格。
這樣的人,一旦讓他們覺得有機會占有林家的偌大財富,他們絕對會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貪婪,并且行事絕對的不擇手段。
由于自己的單純,已經讓李家人嘗到了不用付出努力,就能輕松擁有他人財富的“甜頭”。
他們缺乏感恩之心,反而會因為財富來得太容易,把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欲望進一步激發了出來。
林悠然相信,李家人甚至會為了守住這些本不屬于他們的財富,做出更惡毒的事。
她該怎么做才能占有先機呢?
林悠然想到了林嫂,如果能讓林嫂替自己盯著他們,那他們想做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自己就能事先知曉,做好準備,進行反制。
林嫂是媽媽請來的人,應該不難說服。除了林嫂,還可以做些什么?
還有…監控攝像,對頭,是時候該利用一下高科技手段了。
想到就做,林悠然拿出手機,撥打了宋子墨的電話:“喂,宋子墨,幫我找幾個目前最先進的針孔攝像頭,實時監控帶儲存的那種。”
接到林悠然的電話,宋子墨很高興。從那天送喝醉的她回家,已經三天沒見到她了,他有點擔心她。
林悠然要攝像頭,宋子墨猜到她要做什么,有點擔心地問:“攝像頭沒問題,可是你怎么能避開他們裝上去呢?這事你可不許冒然去做,”
“我會想辦法調走他們,然后找人裝。”林悠然說道。
“行,我準備好東西,等你電話。另外,找個時間聊聊吧。那天我去樂樂那,本來是想去告訴你,那個夏晚晚的情況的。你們仨醉成那樣,正經話都說不了。”
“哈哈,行,那今晚八點,在江城大學附近,以前我們經常去的那家咖啡屋見吧。”林悠然想到那天,不禁又好笑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