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訂餐？是誰在取餐？」「是我...」年輕女人抽泣著說，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她死了，但我不敢報警...」「為什么不敢報警？」

503的女孩問道。「因為...因為我沒有身份證...我是黑戶...如果報警，

他們會把我送回老家...」老劉開始明白了。這個年輕女人可能是王奶奶的孫女，

從農村來到城市，沒有正式的戶口和身份證明。王奶奶死后，她害怕被發現，

害怕被遣送回農村，所以一直隱瞞著奶奶的死訊。「但你為什么還要訂餐？」老劉問道。

「我...我不知道...」年輕女人說，

「可能是因為習慣了...奶奶每天晚上都會訂餐...我覺得如果突然停止，

可能會有人起疑心...」這個解釋聽起來合理，但老劉總覺得還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很快，

警察和120急救車都到了。年輕女人被帶走了，王奶奶的遺體也被運走了。

503的女孩作為證人，也被要求去警察局做筆錄。老劉站在樓下，看著這一切，心情復雜。

他想起這三個月來，每天晚上都會準時出現的訂單，想起門縫里那只蒼老的手，

想起那個虛弱的聲音。一切都是假的。但就在老劉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

新的訂單：「一份白粥，一個咸菜。送到幸福小區18號樓3單元502。」老劉愣住了。

這怎么可能？王奶奶已經死了，她的孫女也被帶走了，誰還在訂餐？他檢查了一下手機，

確認這不是延遲顯示的舊訂單。這確實是一個新的訂單，下單時間就是現在。

老劉的背后開始發涼。他撥打了訂單上顯示的電話號碼，電話接通了。「喂？」

一個虛弱的女性聲音。老劉差點把手機扔掉。這個聲音，正是王奶奶的聲音。

「您...您是？」老劉結結巴巴地問道。「我是王奶奶啊，我訂的外賣到了嗎？」

「可是...可是您不是已經...」「已經什么？我只是餓了，想吃點東西。」

老劉看了看時間，確實是王奶奶平時訂餐的時間。他又看了看502室，那里現在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