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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銘做夢也沒想到會是自己身上佩戴六年的平安牌。
這個東西表面平平無奇,卻是我當年讓師父幫忙開過光的護身牌。
小時候,我生過一場重病,我爸以為是自家產業選址不好,在懸崖高谷處沖撞了我的命格。
于是在武當山那里給我認了位師父,休養半年。
后來我身體也沒再出過任何問題,臨走前,師父給了我一塊開過光的護身檀木牌,說戴著對身體好。
和祁銘交往的第一年,我將它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他。
除了我的父母,大概只有祁銘知道這塊木牌的含義。
這也曾是我最珍視之物。
我毫無保留的送給了他,如今卻要回這一切,祁銘自然懂我的意思。
這是要徹底斷個干凈,一分雜念都不許有。
祁銘怔愣在原地,后知后覺的恐慌起來,連忙拒絕:
「這個東西是如煙最在意的,我怎么能輕易還回去!」
「我說了,不會和她真的分手!」
我媽看著眼前隱隱魔怔的男人,表情也變得難看起來,只恨自己看錯了人。
祁銘跌跌撞撞的開車跑回了醫院,一路上沉默寡言。
林婉婉還在鬧著要討回公道,一開始對外界宣言是我動了手腳。
可山底下的工作人員卻出面否決了這一說法,認為我自始至終沒有動過手。
林婉婉反咬一口不行,又將臟水潑向了蹦極負責人,認為是安全設施不到位。
祁銘被林婉婉各種言論整得心煩,突然脖子一緊。
林婉婉伸手拽過那枚平安牌,又氣又急:
「祁哥,你居然還戴著這玩意兒,你還是放不下孟如煙,你知不知道她可是存了想害死我的心!」
祁銘被這套被害妄想癥說辭整得有些無語,起身隔絕了和她的接觸,冷聲道:
「事情我會親自調查清楚,你不要在這里瞎猜!」
「至于我的事,也輪不著你多管!」
林婉婉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人,身子顫抖起來,整個人因為疼痛而面色猙獰。
兩天后,蹦極場所負責人陳喻將祁銘叫了過去。
辦公室里,祁銘看著目擊證人拍下的視頻,出言否認:
「不可能,婉婉那么瘦弱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有力氣扯如煙的安全扣?」
祁銘不愿意相信墜在半空中的林婉婉還有力氣做這種事。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一開始就怪錯了人。
可在工作人員提供的清晰監控視頻下,確實是林婉婉先動的手。
祁銘死死盯著手機畫面,沉默良久才回了醫院。
病房內,林婉婉換藥痛得直抽泣,一邊崩潰,一邊大罵:
「孟如煙,你這個賤人,你將我害成這樣,你不得好死!」
「早知如此,我就應該在跳下去那刻就動手了!」
「嘭」的一聲,病房大門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