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沉聊起童年時在家族聚會上的孤獨；陸沉也會說起面對家族企業繼承人身份時的迷茫。

兩人像在黑暗中交換秘密的孩子，用“窮鬼”的外殼包裹著最柔軟的心事。

某個加班到凌晨的夜晚，陸沉發來一段模糊的視頻。畫面里，他抱著吉他蹲在柏林街頭，

路燈把影子拉得很長，跑調的歌聲混著夜風傳來：“我是個沒錢的流浪漢，

卻想給你整個宇宙……”林小滿捂著嘴笑出了眼淚，窗外倫敦的霓虹倒映在她眼中，

恍惚間竟覺得，這場充滿謊言的戀愛，比現實中任何一場門當戶對的相親都要真實千倍。

3 自由的約定畢業季的蟬鳴裹挾著離愁別緒，林小滿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畢業論文通過通知，

手指懸在對話框許久，終于打出一行字：“追殺我的人進局子了，我安全了！

”發送后她攥緊手機，心跳快得像是要沖破胸腔——這個編造了三年的“避難理由”，

此刻竟比任何時刻都更讓她忐忑。三分鐘后，陸沉的回復跳了出來：“我的追訴期也過了，

自由了！”緊接著是一條長達60秒的語音，

夾雜著柏林街頭的風聲和他壓抑不住的笑意：“終于不用再數著硬幣吃面包，說真的，

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買張機票飛到你面前。”林小滿蜷縮在堆滿名牌行李箱的房間里，

望著墻上那張假裝貼在出租屋的泛黃海報，突然眼眶發熱。這三年間，

他們用無數謊言堆砌起的虛擬世界，此刻竟比現實中的畢業典禮更讓她感到真實。

她翻出衣柜深處那件“縫補過”的舊毛衣，對著鏡頭自拍：“等見面那天，

我要穿這件‘戰袍’去接你。”兩人開始頻繁地規劃回國行程，

聊天記錄里全是“特價機票”“青年旅社推薦”。

陸沉煞有介事地計算著從機場到市區的公交費用，

林小滿則假裝研究哪家便利店的飯團買二送一。實則一個默默包下了頭等艙，

另一個早早訂好了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收拾行李時，林小滿對著滿柜的高定禮服犯了難。

最后咬咬牙，從角落翻出一件皺巴巴的衛衣和洗到發白的牛仔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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