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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屋里咳了三下,外面的腳步頓住。
窗戶被推開,大師兄翻窗跳了進來。
我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這里不是梅山,謝府也不是咱們的后花園。"
大師兄陰沉著臉不說話,我假裝腿疼他立馬慌了神。
"你是我們捧在手心里的小師妹,哪里輪得到旁人欺負。"
大師兄說著,耳根紅了一片。
我告訴大師兄,為了謝震珩不值得涉險。
他紅著眼眶看著我一身傷,聲音哽咽:"都怪我,當初若不是我摘野果回山你就不會中毒,也不會下山,更不會遇見謝震珩。"
大師兄最疼我,每次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偷偷塞給我。
我從未想過他竟把我中毒的事情歸到自己身上自責內疚好幾年。
正當我準備告訴他我從未怪過他時,窗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很快爹娘敲響房門,原來,蘇馨月家的餛飩鋪走了水。
"著火的地方正好挨著廚房,蘇姑娘今天剛買的油被點燃,整個餛飩鋪被燒的一干二凈,除了蘇姑娘跑出來呼救,蘇家另外四口一個不剩全燒死了。"
聽著小廝打聽來的消息,我整個人都震驚了。
白天我們剛起糾紛晚上蘇馨月家就出事了,這事兒未免太過巧合。
我剛想說關閉門戶不要無端惹上是非便聽見大門被咣咣砸響。
大隊官兵一股腦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今天去謝府門前緝捕土匪的那人。
他環視一圈目光鎖定在大師兄身上,他語氣恭謹,但字里行間全是對師兄們的懷疑。
蘇馨月家出事正好印證了我的猜測,果然蘇馨月不像表面那么單純無害。
細想每次和她見面,她都表現的清純無辜。
她努力維持堅韌、不屈的形象,一步步引導謝震珩進入她靜心布置的陷阱。
每次和謝震珩起了爭執蘇馨月必定開口為我求情,可每次她求情的話卻模棱兩可讓人心里更加不舒服。
今日更是暗指我失身,那時我便起了疑心,交代心腹嬤嬤暗中盯著她,果然晚上她便摸到廚房點了把火。
一把火燒掉了蘇馨月身邊所有的東西,包括她的父母親人。
大師兄朝我看過來,眼神里滿是疑惑與慶幸。
我想看看蘇馨月接下來的動作,所以并沒有把她縱火的真相說出來。
上輩子謝震珩為了她不惜看著我全家慘死,這一世我倒要看看我離開后蘇馨月和謝震珩會怎樣恩愛。
折騰一宿外面已經天光大亮,我呼出一口氣,還有一天就要離開這里了。
可是剛出屋子就看到父親母親穿戴整齊要出門,父親身上簇新的襖子正是上一世墜崖時穿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