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招娣是在第二天六點醒的,她睜開眼就看著在白花花的房間,猛然坐起來,還渾身一哆嗦,她這是怎么了。
在旁邊補著妝的喬盈盈看到她醒來,不是驚喜,而是松口氣,略微帶著些埋怨。
“媽,你都睡一晚上了,趕緊回家處理事情,家里都鬧翻天了,每天都是處理不完的煩心事,沒有一天讓人消停的。”
劉招娣揉著額頭,昨天晚上到底經歷了什么,她怎么跑醫院來了。
“家里出什么事,昨天不是吃飯好好地,怎么我在醫院,你弟弟沒事吧!”
喬盈盈懷疑她媽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把自己手里的粉餅丟在包里:“媽,你是不是腦子摔傻了,你跟爸不是為了一塊肉打了喬茵茵,弟弟也被受到牽連。
昨天晚上做手術我一晚上都在照顧,現在連早飯都沒吃,都要累死了,你就不要假裝生病了,起床照顧他吧!”
劉招娣真的懷疑時間錯亂,她真的這樣做了?現在真的想不清楚。
她忽然想到女兒說的,兒子出事了,她才滿臉的緊張:“耀祖出什么事情了,現在情況如何。”
喬盈盈無語的很,沒心情繼續在這里待著,她很擔心剩下買衣服的錢,要去哪里搞。
“媽,您就別管那個小手術,過幾天就可以回家,沒大毛病,以后吃飯注意就可以。”
“現在最重要的是,咱們家的錢被偷了,家里都被砸的稀碎,您還是回去處理吧!”
“什么?”
劉招娣尖叫出聲:“怎么會被偷,喬茵茵干什么吃的,她不是在家里待著,是不是她賊喊捉賊。”
喬盈盈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著,這個媽真是越發啰嗦,她從心里看不上這樣的母親,跟之前的小嬸嬸真是天差地別。
“媽,喬茵茵昨天晚上被打傷,現在也在醫院待著,她一個女孩子怎么會做出那么瘋狂的事,你不要在這里臆想,我還要上班,先走了。”
看著女兒離開,她使勁的晃了下腦袋,想要清空一些東西,可還是記不起來,昨晚到底什么情況。
她現在沒時間去想那些,慌張的詢問護士,兒子在哪個房間,就聽到旁邊的病房傳來打砸聲。
她還嚇了一跳,認為誰那么沒素質,大清早發出噪音。
劉招娣再次扭臉就看到兒子手上滴著血,脖子上還沾著紗布,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大病,臉色蒼白。
她慌張的跑過去,著急的問著:“哎呦,我的乖乖,我的兒子,耀祖,你怎么了,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喬耀祖驚慌的指著自己的喉嚨,劉招娣以為他想要喝水,趕忙想要去倒水,卻發現這里什么都沒有,家里也沒人送來,心里暗生埋怨。
護士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很無奈:“病人的情況比較復雜,他的嗓子現在不能發聲,需要密切的觀察,這幾天都不能吃堅硬的食物,流食都要格外注意。”
劉招娣有點懵圈,抓著護士的手就不松開:“你說什么,我兒子啞巴了,怎么可能,不過是被東西卡住了,出來不就好了,怎么還變成了啞巴。
是不是您們醫院的技術有問題,我要去告你們,你們治壞了我的兒子。”
這句話讓喬耀祖更為驚慌,著急的拉著劉招娣,指著自己的脖子:“乖,我們去找醫生,一定會治好你的,你不會變成啞巴的。”
護士感覺無法溝通,找醫生也是沒辦法,畢竟昨天實在是卡的太嚴重,而且還有燙傷的痕跡,現在的醫療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好了。
喬茵茵在昨晚醒來后就直接出院,不過是在牛春花家里住了一晚,生怕家里再進來什么小偷。
她早晨剛踏進家門,就看著喬青山在跟公安周旋。
他看到喬茵茵神情帶著激動:“茵茵,你快跟許隊長說,我們家里什么都沒丟,就是普通的毛賊,我們不需要報警,實在是你姐姐緊張了,對不對。”
喬茵茵有點迷糊了,捂著頭上的傷口:“許叔,麻煩您跑一趟,我大伯既然說沒賊,那就是沒賊,您還是趕緊回去休息。”
“不過,我嬸子說應該昨天就報警的,您怎么今天早晨才來,是我姐姐昨天沒去嗎?”
許志安微微點頭,“我們今天快天亮才接到報案,這不緊趕慢趕才來了,這就被攔住了。”
許志安可不會如此簡單的相信,他那么害怕自己搜,估計是家里有什么貓膩。
他看著喬茵茵頭上的傷痕,明明自己離開的時候,她都是完好的,這一晚上怎么就變成這樣。
“茵茵,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頭上的傷嚴重嗎?”
喬茵茵虛弱的笑了笑,看了眼喬青山,似乎是不愿意多說:“許叔,我沒事的,就是有點腦震蕩,估計是磕的太狠了。”
“估計大伯認為家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賊也偷不走什么,您還是去上班,我改天去看您,咱們再敘舊。”
許志安知道這丫頭有自己的計劃,他還是不打擾了:“好,那你有事記得去公安局找我,我基本上都在那里。”
喬茵茵笑著把人送走,還沒轉身,就聽到后面就傳來陰森森的聲音:“喬茵茵,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
她機械的轉過身,單純的看著喬青山,無奈的聳聳肩。
“大伯,你這咬牙切齒的態度是什么意思,我昨晚也是受害者,我可是被打的進了醫院,醫生的檢查報告還在我手里。”
“是您不讓公安查看的,也是您不讓調查下去,連問詢我都省事了,您自愿的,關我何事。”
“再說了,這個家里都是你們的,跟我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除了這些我媽媽的嫁妝以外,還有什么值錢的是我的,就算是丟了,那對我也沒損失,不是嗎?”
“還是說,您有什么虧心的事,不敢讓許叔查看,我記得他還沒走遠,要不我去請他回來,可以讓他好好地搜一搜,看看這個家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喬青山手里拿著棍子,對著她就要敲過去,喬茵茵又不是傻子,站著讓他打。
從懷里拿出來一塊磚頭,直接對著他的胸口砸過去,輕則肋骨斷掉,重則內臟被扎破,這個分量可不好把控。
可她對于力量的把控,她都一清二楚,這可是上輩子殺人得來的經驗,頂多讓他失去反抗的能力,死不了人,她還要看好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