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亮,張雪花喊她吃午飯,她才醒來的。
醒來后打開手機,看到了廖凡給她發(fā)了很多小狗的照片。
是在寵物店拍的。
“笑之,要不我們以后養(yǎng)只小狗吧,你看它們多可愛。”
以后?
冷笑之撫了撫眉心:“先暫時別買吧,我不喜歡狗。”
“好吧。”他似乎有點失望,沒過五分鐘他又發(fā)來消息。
“那我們養(yǎng)只貓吧。”他又發(fā)來了一張胖胖的貓,冷笑之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貓。
“不好意思,我也不喜歡貓。”
她合上手機,下了樓。
冷笑之的爸爸,是自來水廠的工人,再過一年就退休了。
她媽媽24小時守著這個小賣部,一年到頭也就能掙個十來萬。
而冷笑之則有個小小的淘寶店,賣一些明星周邊,平均一個月收入也有幾千。這也是她一直以來心安理得的待在家里的原因。
若是被父母知道了她得了病,父母肯定會帶她去醫(yī)院醫(yī)治的。精神疾病需要長期醫(yī)治,無疑對家庭是個大的負(fù)擔(dān),她不想給她父母添麻煩。
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她這個情況是不能結(jié)婚的。只是她不知道怎么開口,也不敢開口。
晚上,廖凡來她家里找她。
冷笑之的媽媽,嫌小兩口站在樓下礙事,便讓他倆去冷笑之房間說話。
若是從前,張雪花最不可能讓什么除親屬以外的男性進(jìn)冷笑之的房間了。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小兩口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多待待相處一下也是好事。
“走吧!”
冷笑之領(lǐng)著廖凡上了樓上。
冷笑之心里亂亂的,好想和廖凡說清楚,可是看著他那癡癡的笑,又聽見樓下母親招呼客人的聲音,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下。
“你這個房間,挺溫馨的。”
廖凡看著她的房間布置說道,
冷笑之的房間很大,幾乎二層左側(cè)一邊都是她的房間。
所以房子中間用一個簾子擋著。
三分之一的地方睡覺休息,其余則是她學(xué)習(xí),辦公地方。
看著床上桌上擺放著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拿q玩具。
廖凡隨手拿起一個布偶說:“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可愛的東西呢。”
冷笑之知道他是在說今天的事,于是回答他:“我喜歡可愛的東西,但是我不喜歡掉毛的。”
“好吧,本來還想和你共同養(yǎng)只可愛的小動物的,不過沒關(guān)系,相信我們以后的小孩肯定會很可愛。”
他說話時,眼神期盼,笑容溫柔。
冷笑之怔了怔,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拿起手機,轉(zhuǎn)移話題。
“打把游戲吧。”
“好呀,我做你助攻,”說完廖凡整個身子都往冷笑之的方向湊。
兩個人肩并肩靠在床頭。
廖凡不抽煙不喝酒,平時里除了上課就是偶爾打打籃球。
他這個人,幾乎挑不出毛病。就連他的父母也很通情達(dá)理。
冷笑之心里在想,真要是和廖凡分開了,她依舊還是會被逼著相親的,父母是絕對不會讓她單身一輩子的。
想著這些,打游戲的時候也分心了。
廖凡一只手?jǐn)堊∷募绨颍瑢⑺雮€身子攬進(jìn)懷里,手在她的胳膊上揉了揉。
他的呼吸喘的很粗重。
隨著每一次的呼吸加重,他揉她手臂的力度也會加重一點。
冷笑之意識到什么,瞥了一眼他微紅的臉。
他也在看她,兩人的目光對視到一起。
他的眸子里閃著興奮又帶著絲絲隱忍。
“笑之。”
“嗯。”
“我能親你一口嗎?”
“下次吧~等我做好準(zhǔn)備。”
“好!”他抱住冷笑之,低頭,還是忍不住的用唇摩挲了下她的頭發(fā)。
冷笑之,心里更亂上加亂。
今晚冷笑之依舊按照醫(yī)囑吃了藥后睡覺。
依舊是一夜到天亮。
她什么夢都沒做,這更加讓她堅定了自己得了精神病這件事。
往后半個月,她每天按時吃藥,噩夢再也沒做過。
隨著時間的推移,婚禮的時間也被敲定。就在七月中旬,酒店就定在上次訂婚的酒店。
表面上冷笑之和父母一樣保持著愉快的心情,實際上她心里已經(jīng)被壓力和愧疚折磨的整個人精疲力盡,好似沒了生機。
她不敢破壞眼前這和諧的氛圍,更不敢說出自己得了精神病。
她心中抱有一絲僥幸,可能她就這樣不告訴任何人,偷偷的治病。說不定病就自然好了呢。
只要她按時服藥,再說她這個病也沒有什么攻擊性,不會給人造成傷害。
她就這么安慰著自己,走一天是一天。
這天,廖凡約她去試婚紗。
婚紗店是在市區(qū)里的一個比較有名的連鎖店里。
冷笑之并不想跑那么遠(yuǎn),隨便在家附近的婚紗店拍一拍就好了。
廖凡卻不這么認(rèn)為,他很認(rèn)真看待這件事。
他必須要讓冷笑之那天光彩照人做一個最美麗的新娘子。
再說婚紗照以后要擺在家里的,他每天都要看的。
這里開車去市區(qū),一個小時的路程。冷笑之坐在車?yán)铮X子有些昏沉犯困。
在車子開到大半的時候,她突然之間想吐。廖凡趕緊把車靠邊停了,冷笑之隨即下車嘔吐起來。
她嘔吐的時候廖凡也不嫌臟,就站在她旁邊給她拍著背。等她吐完后,又拿紙巾給她擦嘴,又遞給她一瓶水。
冷笑之喝了一些水后,整個人才好了一點。
“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早知道我不帶你來這么遠(yuǎn)了,我不知道你會暈車。”
平日里,他也沒見過她暈車過,更沒有聽她說過她暈車的事。
可能是縣城里路程短,他平時和她也就看看電影吃吃飯,開車最多1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