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查房的護士來了。她聽到腳步聲立馬關掉手機裝睡。護士進來開會看了看,
覺得沒有異樣就走了。見護士腳步聲慢慢走遠。她再次打開手機。
這方協宇卻突然發了一條信息過來。「一個月了,你還沒有出院嗎?」
冷笑之現在心中千頭萬緒,一肚子苦水無處訴說。她想了想還是回了信息。「沒有!」良久,
那邊回復道。「怎么了,比想象中還要嚴重嗎?」冷笑之「嗯」了一聲。又關掉了手機,
和他說也沒什么用。過了一會手機竟然震動起來,冷笑之嚇了一跳,慌忙打開手機。
方協宇竟然打了個語音電話過來。她縮在被窩里小心翼翼的接通了。
“喂~”那邊傳來了方協宇的聲音,熟悉又討厭。“嗯。”冷笑之低沉應道。“怎么回事,
醫生怎么說的?”“醫生說我病的很重,要電療法,我已經電療了三次了。
”她沒有和他說她出現幻覺的事,也不想和他說那么清楚。他這次像個人一樣,
在那邊說了一堆安慰的話。聽著聽著不知道怎么了,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在父母面前她都沒有哭過,害怕他們擔心。哪怕在廖凡面前,她也強忍著,
可是一個無關緊要人的安慰,反而讓她情緒潰堤。對面的人一直沒有掛掉電話,
只是等著她哭完。緩緩的他突然說了一句。“是縣精神病院嗎?我去看看你。
”冷笑之驚訝了一下,他說他要來看她。她沒聽錯吧。她腦子里飛快的轉了一下,回拒道。
“不用了,你人在國外大老遠的。”方協宇這個人她還是有些了解的,嘴毒的要命。
她剛才要是說讓他過來看。他下一秒肯定會說。想得美!你也配!
即使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他真過來看她了。也只會在病床前嘲笑她。‘我就說你有病,
你看確診了吧。’光是腦子里想著他那個刻薄的語氣,都能讓她生氣。對面的人一直沒說話,
過了一會電話掛了,上午十點,冷笑之正在接受康復訓練。一個護士突然走到了她跟前,
拿著一個手機在她面前晃了晃。“這是你昨天偷的吧。”“我,我沒有。
”冷笑之記得她都把手機藏到了床墊底下了,怎么會被發現的。驀然,恍然大悟。
護士要換床單。“帶走!”護士有點不耐煩,招呼了兩個男護士過來,
她看著那兩個男護士就發怵。張腿就要跑,下一刻已經被按住了。
冷笑之掙扎著嘴里大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做電療。”說這些的時候,
她幾乎是涕淚皆流,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恐懼侵入了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她已經顧不上體面了。她多么希望這時候有個人能來拯救她啊,父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