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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攬月拔出帶血的刀,眸色冰冷。
“江朔,我憐憫你從小無父無母,一直把你當(dāng)作親弟弟看待,我本以為那晚是我酒后犯錯,是我對不起你,所以我傾盡所有的彌補(bǔ)你,甚至......”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滑下一滴眼淚。
“甚至為了你,一次次傷害阿蘅,逼死我兒子,逼走了阿蘅!”
她再次睜眼,眼底滿是悔恨。
“我對他兇,是我以為他故意針對你,是他不聽話,我只是想給他點(diǎn)教訓(xùn)!”
“江朔,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害我的兒子,不該動我的阿蘅!”
江朔虛弱地趴在地上,還試圖伸手去抓江攬月。
“姐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可以跟姐夫道歉,我會主動離開的,求你了,救救我,我會死的!”
江攬月看著他那狼狽的模樣,眼底沒有一絲波瀾,只剩無盡的厭惡。
“死?”她扯出一抹陰森的笑容。“你倒是想的美!”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江攬月打電話叫來醫(yī)生,立即為江朔做縫合手術(shù)和止血。
至于麻藥,江攬月提都沒提,醫(yī)生也不敢用。
縫合的過程漫長而痛苦,一針一線都令江朔求死不能。
醫(yī)生縫合完畢,他也徹底失去力氣,奄奄一息。
然而一切才剛開始。
江攬月望向一直跪著的那幾個男人,指著地上如死狗一樣躺著的江朔。
“把你們當(dāng)初對阿蘅做過的,全都在他身上,加倍地再做一遍!”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看向方才還不管她們的江朔,眼中滿是報復(fù)的期待感。
“是!顧總!”
她們獰笑著,一擁而上,將江朔圍在中間。
“你們要做什么?!”
“啪!”
男人打碎酒瓶,捏起江朔的下巴便捅了過去,用力攪動著。
“狗男人,生不了孩子,你還做什么男人?”
另一個男人撿起一塊玻璃碎片,猛地捅向江朔的胸前。
“都是因為你挑撥,才害得我們這么慘!你真該死!”
聽著江朔慘叫連連,江攬月仍舊不解氣,對著那些男人下令。
“從現(xiàn)在起,就把他當(dāng)女人,該做什么,你們知道吧。”
幾個男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滿身是血的江朔拼盡全力推開那些男人,跪著爬到江攬月腳邊。
嘴里含糊不清地哭嚎著:“姐姐,你們打我罵我,我全都認(rèn)了,可我是你弟弟啊!我是個男人,你不能讓這些男人毀了我!”
“姐姐!”他滿眼是淚,仰起頭繼續(xù)打感情牌。“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最怕打雷,你晚上都要抱著我睡,你還給我講故事呢......”
“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
“夠了。”女人冰冷的聲音打斷了他。
她居高臨下,用如寒冰一般的眸子睨著他。
“只要不死,隨便你們怎么整。”
她沒有回頭,任憑身后的哭喊聲如何凄慘,都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