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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塞納河畔,一家名叫“小遺忘”的花店生意異常紅火。
老板人長得俊朗,熱情又真誠,在當?shù)厣钍茴櫩拖矚g。
他叫司蘅。
或者說,他只記得自己叫司蘅。
初來巴黎時,他什么都不記得。
打開手機,只剩下一個備注為“醫(yī)學博士阿誠”的人。
之后阿誠不僅托人給他租了房子,還借給他啟動資金開了這家花店。
雖然對于過去他只剩下一片空白,但現(xiàn)在的生活依舊讓他感覺充實又平靜。
“啪嗒!啪嗒!”
巴黎的天空總是陰晴難定,此刻毫無預(yù)兆地下起瓢潑大雨。
司蘅剛準備起身關(guān)門,一個身姿曼妙的華裔少女匆匆跑了進來。
她呼呼喘著粗氣,頭發(fā)和肩膀都被淋了半濕。
“能躲個雨嗎?”
“嗯?!?/p>
靜謐的空氣里,只有二人的空間,顯得有些微妙的安靜與尷尬。
少女環(huán)顧著花店,目光落在整理花材的司蘅身上,嘴角不自覺彎起一抹笑意。
司蘅似乎也感到對方的目光,抬起頭,對著她禮貌地笑了笑。
“要不我買束花吧?!鄙倥氏却蚱茖擂?。
“好的?!彼巨糠畔禄?,淺淺笑道:“想要什么花呢?”
“那個!”少女指著被擺放在角落里的勿忘我。
司蘅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也最喜歡勿忘我。
永恒不變的心,至死不渝,任那花開花落,勿忘我。
只是在巴黎,這種含蓄的小花,遠不比玫瑰百合暢銷,居然會有人和他有一樣的喜好。
他連忙將花包好遞給少女。
少女伸手接過,伸手摸向口袋時,卻突然一拍腦門。
“哎呀,我的錢包怎么丟了?”
司蘅看著她尷尬的模樣,連忙擺手:“不急不急,花你先拿去吧,改天來付也行?!?/p>
少女望著他,真誠地笑道:“好,我明天一定來。”
雨未停歇,剛還要躲雨的少女,此刻卻將花束死死裹進衣服里,沖入雨簾之中。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司蘅掏出手機,不免跟阿誠吐槽起來。
【今天店里來了一個有趣的女人,買了束勿忘我,錢包卻丟了?!?/p>
信息幾乎是秒回:【哦?那她長得漂亮嗎?】
司蘅想起那張蛾眉皓齒的臉:【嗯,挺漂亮的?!?/p>
阿誠:【莫不是天降良緣,你的春天來了?】
突然司蘅心口毫無預(yù)兆地刺痛了一下。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感覺從何而來。
【不說這些了。】他有些煩躁地岔開話題。
第三天,司蘅剛打開花店的門。
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闖進來,二話不說就是一通砸!
花架被推倒,滿地鮮花被踩成花泥,邊砸還邊罵罵咧咧。
司蘅剛想阻止,其中一個男人一腳狠狠踹在司蘅身上。
“你搶了我家花店的生意,不砸你砸誰?!”
司蘅仰翻在地,后背和肚子都火辣辣地疼。
可他們還不肯罷休,另一個男人舉起花架就要往他身上砸。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猛地沖進來,一腳踢在男人側(cè)腰,將他踹出去老遠。
那動作干凈利落,帶著十足的狠勁兒。
居然是昨天買勿忘我的少女!
見對方是個女人,幾個男人一擁而上,企圖用人海戰(zhàn)術(shù)制服她。
混亂中少女的胳膊被劃開一道血口子,鮮血不停地往下淌。
沒想到她居然是個練家子,幾人見討不到便宜,罵了幾句后就跑了。
司蘅艱難地爬起來,連忙查看少女的傷勢。
“你受傷了!”
他又急又愧疚,忙去翻柜子里的藥箱,小心翼翼替少女處理傷口。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司蘅邊擦碘伏邊問。
“我叫喬薇?!?/p>
喬薇,真好聽的名字。
“今天,謝謝你了。”他低聲道。
喬薇輕輕一笑,仿佛是故意逗他。
“就一句感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