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擋到我身前。
“這位先生從昨晚就一直在醫院,現在才被我送回來。
“你說他偷東西,有什么證據嗎?”
面對交警的質疑,王亞庭想也不想地嗆道:
“你是誰?我在協助辦案,還請無關人士不要打擾。”
“他是交警。”
我緩緩介紹,一張口就讓王亞庭變了臉色:
“從昨晚我涉嫌醉駕到現在,我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
此話一出,石破天驚!
警察當即查驗了已換回便衣的交警的證件,神情嚴肅地問王亞庭。
為何要指認一個擁有不在場證明的人。
王亞庭顯然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手,嘴唇張張合合,一時失了聲。
就在這時,老藏家走過來,橫眉冷對指著我鼻子道:
“我能證明他就是小偷!”
再次見到這個害我慘死的間接兇手,我心頭火起,一時也來了脾氣!
上輩子,我至少是進過老藏家的門。
他說我偷竊,我能勉強當他是老眼昏花認錯人。
可這一世,我倆連面都沒見過,他憑什么認定我是小偷?
我咬牙道:
“老叔伯,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之間素未相識,您為何要冤枉我?”
我死死盯著他,試圖從他表情里找出破綻。
老藏家一把扯住我的左臂,語氣含著得意道:
“我有個習慣,只要有人進屋做客,必定提前在所有柜門外涂一道墨汁。
“這色是我獨家調配,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說完,他反手把我袖子一扯。
一抹深棕印痕頓時顯現在所有人眼前!
不僅在場的其他人怔住,我也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明明這一世我沒去過老藏家宅院,明明我回家前檢查過衣服,為什么還會——
“你平時愛小偷小摸也就算了,沒想到今天不僅偷竊還賄賂人撒謊,實在太過分了!”
王亞庭趁機抹黑我形象,眼中的惡意掩都掩飾不住。
而后,王亞庭從背包掏出筆記本電腦,說有一段監控需要作為證據提交。
錄像里,今早九點半確實有位白衣男子和王亞庭一起進了宅院。
不僅身材打扮和我一致,連發型顏色都一模一樣。
人群中爆發出哄聲:
“這不就是他嗎?”
“雖然沒錄清五官,但還是一眼能認出來。這畜牲吃了熊心豹膽,連監控都不怕嗎?”
“現在的年輕人膽子真肥,不判個十年不能服眾啊!”
源源不斷的怒罵朝我涌來。
不知是誰在背后踢了一腳,疼得我差點暈厥。
我強忍痛楚,喘著粗氣吼道:
“我也有監控!”
我與交警對視一眼,他配合地從摩托車上拿出執法記錄儀:
“我的證件已通過核對,做不了假。
“李先生離開醫院前,也有執法儀全程監控和抽血記錄,可以作為不在場證明。”
兩段不同的視頻,指向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方向。
這下子,不僅群眾懵了,警方和老藏家也懵了。
其中一名警察開始聯系交警隊和醫院,查我昨晚至今早的動向。
老藏家則喃喃自語,說不可能會認錯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