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棠衣服被掀起,眾人眼睛齊刷刷看向她的腰身,雪白的肌膚上顯出好多道劃痕,老太太不敢相信,走到近處瞧仔細(xì),發(fā)現(xiàn)劃痕上還有絲絲血珠。
老太太一臉不可置信。
薛晚棠道,“我不知春香的話從何說起,在我這里,完全是無稽之談,不過我身上的傷是真的,昨夜昏暗,我回府時在假山處摔了一跤,身上傷了很多地方,春香看到的傷痕就是這么來的。”
春香哭喊著冤枉,老太太狠狠瞪向她。
就在這時,府內(nèi)傳出敲鑼聲,鑼聲一陣比一陣急,“走水了,走水了,佛堂走水了。”
老太太一個趔趄,焦急地沖眾人擺手,“快,快去佛堂,趕緊叫人。”
這邊老太太還沒走出屋,鑼聲又響起,“庫房走水了,快來人啊,庫房走水了.”
何氏哭天喊地,“快點呀,快點都去庫房,府里值錢的東西都在那里。”
眾人亂做一團,薛晚棠最后一個走出福壽院,她理理衣裳,倒吸一口涼氣,腰間剛才故意假摔造成的傷口還真疼。
這樣想著,她愈發(fā)恨柳朝明。
薛晚棠回到梨花院,青竹已經(jīng)畢恭畢敬在房間里站著,薛晚棠沖她豎起大拇指,“快說說,你是怎么做的?”
青竹從容淡然,“姑娘讓我等一炷香時間,我估摸著差不多了,先把佛堂后的毛氈點燃,起煙后放到供桌下邊,這樣既不會傷到佛像,又達(dá)到了起煙的目的。至于庫房就更簡單了,我先找個小廝,告訴他庫房起火,隨后過去扔個煙彈。”
薛晚棠翹起嘴角,“你從哪里找的煙彈?”
青竹一頓,答,“我爹跑幫需要這些東西,我日常也放些在身上備用。”
青竹反問薛晚棠,“你那邊呢?老太太可有為難你?”
薛晚棠剛要說話,牽扯到腰間傷口嘖嘖兩聲,“別的倒沒什么,我從假山跳下來倒是真疼。”
青竹掀開薛晚棠的衣襟下擺,心疼得不行,“姑娘這又是何必?我們都做好準(zhǔn)備燒侯府,你怎么還傷害自己!”
薛晚棠搖頭,“你不知道侯府這些人有多壞,她們只想要我的嫁妝,假如她們發(fā)現(xiàn)我身上有傷,定會把我沉塘。”薛晚棠放下衣襟,她不想和青竹解釋她身上的傷如何而來,青竹不問,她便裝傻。
薛晚棠有些感觸,“我是有福之人才會遇到你。”青竹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像上天賜給她的禮物。
青竹搖頭,“姑娘嫁到侯府不是福吧?”
薛晚棠怔住,一時說不清自己的心緒。
青竹問,“姑娘以后如何打算?”
薛晚棠斬釘截鐵,“和離,不過那之前,我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還有,我說了好幾次,我已成婚,是夫人,你喚我姑娘,不合規(guī)矩.”
青竹很認(rèn)真,“侯府待你不好,姑娘為何還要做這個主母?我不認(rèn)。”
薛晚棠無奈笑笑,“這個地方我確實多一天都不想待,可是現(xiàn)在離開侯府并不是明智之舉,我要和離,先要有自己的宅子,手里還要有銀子,這事莫急,我先把銀子搞到手,把我的嫁妝全部帶走才能離開侯府,況且,我也不想這些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