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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放......”
沈知鳶拼命掙扎。
可那些人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一杯又一杯芥末粉接二連三灌下去。
她被嗆得面紅耳赤,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抽搐起來,受傷的雙手在地面上無力地抓撓著,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音。
那些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非但不停手,反而變本加厲地辱罵道:
“苒苒可是衡哥放在心尖上的女人,你連她都敢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當婊.子還立牌坊,裝的有多清高啊,委屈我們衡哥,竟讓你這個又臟又臭的女人跟了十年!”
“乖乖把這些芥末粉吃干凈,就當是給苒苒賠罪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沈知鳶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也逐漸開始渙散。
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幾乎是無意識地念出那個人的名字,“衡......”
話音剛落,頭頂便傳來刺耳的嘲笑聲。
“哈哈哈!你不會還指望衡哥來救你吧?”
“這辣椒水就是他讓我們灌的,你傷了苒苒,他巴不得你死了才高興呢!”
“來來來,咱們把她衣服扯爛了拍照發給衡哥,讓衡哥也出出氣!”
......
幾個男人一擁而上,眨眼就將沈知鳶的裙子扯得稀爛。
他們對著奄奄一息、衣衫不整的沈知鳶瘋狂拍照,直到她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昏死過去。
......
第二天,沈知鳶的私.密照片在網上傳瘋了。
看到那些照片,沈知鳶的心臟好像被緊緊攥住,壓抑的喘不過氣。
剛和池屹衡結婚時,有人綁架她拍下她的折辱視頻。
那時池屹衡瘋了般把所有散播她謠言的人,一個一個全部揪出來,然后讓手下剁手指。
直到他們滿手是血,再也拍不了視頻為止。
“你們這些臟東西,也敢玷污我家純白無暇的鳶鳶?”
“以后誰再碰鳶鳶一根頭發絲,我就剁掉他一根手指。”
池屹衡笑盈盈的,當著所有手下的面,說過這樣一句話。
從此,再也沒人敢打沈知鳶的主意。
而如今,他卻為了認識不過半年的女人,讓她面對這樣的羞辱。
池屹衡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慢條斯理地說。
“小懲大戒,你以后不準和小姑娘計較。”
“明天你的生日,我會補償你。”
丟下這樣一句話后,他便再也沒有了消息。
生日宴上,林苒苒再次出現在門口。
沈知鳶滿眼哀切地看向池屹衡,聲音仿佛枯葉在地上摩擦:
“你為了她差點把我害死,現在還要讓她過來礙著我的眼?”
池屹衡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林苒苒身上,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腕的佛珠:
“上次是誤會,苒苒說要親自給你道歉。小姑娘一片好心,你就接受吧。”
她正欲開口,大門被推開,林苒苒穿著一身漂亮的高定晚禮服闖了進來。
“鳶鳶姐,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請自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我還備了一份禮物呢!”
說著,她就叫人把一只兇神惡煞的黑背藏獒牽了上來。
“它叫阿鳶,很可愛吧?”
看到撲上來的巨型藏獒,沈知鳶驚得摔倒在地,差點滾下樓梯。
她的臉色煞白,眼里涌出畏懼和驚慌。
“你瘋了嗎?這藏獒能把人咬下一塊肉,你想害死我?”
聽見這話,林苒苒的臉色耷拉了下來,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屹衡哥哥,鳶鳶姐是不是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我的氣啊?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倆了。”
說著,她轉身就要走,池屹衡連忙拉住她,冷下臉看向沈知鳶。
“她也是好意,鳶鳶,你不是最喜歡狗嗎?收下吧。”
看著他眼里那些不悅,沈知鳶死死攥著手,只能轉頭看向他的秘書。
“趙秘書,麻煩幫我給它戴上止咬器,關到籠子里。”
周圍人又陰陽怪氣起來,都說她小肚雞腸,只會欺負小姑娘。
譏笑聲越來越刺耳,可池屹衡卻只顧著安慰林苒苒,看都沒看沈知鳶一眼。
看著池屹衡越走越遠,沈知鳶心如刀割。
以前,她是很喜歡狗。
可五年前,池屹衡被死對頭綁架,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只身潛入倉庫。
看門的藏獒追了一路,咬掉了她小腿上的肉。
最后,她強忍著痛將池屹衡救出來,確認他安然無恙后才去處理傷口。
她就此對狗有了陰影,但為了不讓他擔心,所以從來沒告訴他這件事。
隔著裙子,都還能摸到那道傷疤的輪廓。
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池家的商業合作伙伴。
早就傳聞池屹衡對小三寵愛無度,這回更是親眼看見沈知鳶受冷落,也都堂而皇之不給她好臉色了。
等到慶祝環節,大家更是將林苒苒圍在中間,仿佛是她過生日一樣。
池屹衡氣消了些,這才把沈知鳶叫過來吹蠟燭。
她默默走過去,剛要許愿,就聽見林苒苒很是驚喜的叫了一聲。
“哎,好有緣分,沈小姐,你和阿鳶一天生日哎,不如一起慶祝吧?”
這話一出來,周圍所有人都捂住嘴偷笑起來。
看著她眼里的挑釁,沈知鳶十指深深陷入了掌心。
那些羞辱、嘲諷,以及同情,讓她如坐針氈。
她猛地站起來準備離開,卻被池屹衡的保鏢按回桌子前。
不等她反應過來,四周響起來歡快的生日快樂歌。
這些還是小兒科,直到不知是誰把突然將藏獒抱起塞到她懷里,她驚恐地幾乎要暈厥過去了。
歌唱到一半,藏獒忽然咬住她的胳膊,沈知鳶手一松,讓它直接撲了出去。
高聳的香檳塔被撞倒,直直沖著沈知鳶和林苒苒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