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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天,她還好好的。
宋思遠的腦海里全是阮知意躺在血泊里,神情悲拗央求自己的樣子。
他只覺得心臟抽痛,快要窒息了。
看見艾禮轉身離開的背影,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宋思遠踉蹌的追上去,扯住艾禮的白色西裝。
“你是什么東西?是不是阮知意專門請來的演員?我勸你趕緊說實話!你不會不認識我是誰吧?”
“你敢聯合阮知意一起騙我,我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你!”
艾禮像看垃圾一樣的看著他,眼神輕蔑到極點,“給我滾開,別臟了我的衣服。”
“你敢這么跟我說話,是不是阮知意那個不知死活的賤女人教你的?”
下一秒,艾禮堅硬的拳頭一拳砸在宋思遠的臉上。
“混賬!”
伴隨著男人的悶哼,他踉蹌后退,摔倒在地上。
我站在會場二樓的輕紗后,能清晰的看見宋思遠嘴角流下的血水。
我平靜的看著他的倉皇失措,像看客一樣的漠視他的崩潰。
蘇沅驚慌的小跑到他身邊,說話帶著顫音,“思遠哥哥,你沒事吧?”
艾禮對著地上的他狠狠淬了一口,然后轉身離開。
............
三天后,我坐在咖啡廳里等人。
門外走進一個倩麗的身影,懷里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蘇沅在看清我的臉時愣了一下,隨即我對面坐下。
她的神情嚴肅而凝重,是我從未見過的。
“果然是你,你沒有死,我沒猜錯。”
她從包里掏出那本相冊,推到我的面前,“這是真的。”
不是疑問句,而是無比的篤定。
我面無表情,端起面前的咖啡輕抿一口,“我沒興趣造假。”
她的眼眶里突然有了盈盈淚光,“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還有,你不是死了嗎?”
我把相冊翻到白沅說我不錯的那頁,扯出一抹苦笑:
“我要是那么輕易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了這對狗男女?”
蘇沅落下一滴眼淚,懷中的嬰兒嗷嗷大哭,“可是你贏了,宋思遠他是愛你的。他以為你死了,發動了所有人的人力瘋狂的找你,然后花五百萬,給你買下了最豪華的衣冠冢。”
所有人都為宋思遠的大手筆而震撼,每個人都在感嘆他的深情。
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記得,他曾經對我做了什么。
“他誰都不愛,他只愛他自己。”
我準備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對話,卻被蘇沅叫住。
她從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文件,推到我的面前,“知意姐,一定別放過他。”
“還有,我也沒有讓他好過。”
我狐疑的看她一眼,然后打開了文件夾。
看清上面的字跡時,我暗自吃驚,竟然是宋思遠手下親信偷稅漏稅的實錘證據。
我按捺住內心的雀躍,接著往后翻。
看著上面的數據,我幾年來的懷疑和試探終于得到了答案。
自從爸爸從爺爺的手中接受公司以后,生意就一直被人打壓。
就好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暗中操縱著一切。
在阮家生意準備要有起色時,生產線或者資金鏈就會被生生掐斷。
等爸爸苦苦支撐,生意也難以維持的時候,又會有人突然冒出來給一筆投資。
阮家的公司就這樣半死不活的被吊著,永遠都只有一口氣。
如今我終于明白,宋思遠就是這一切背后的那只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