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軍,令夫人只是動(dòng)了胎氣,并無大礙!”
“倒是寒窯的那娘倆,病得有點(diǎn)重,若是不及時(shí)醫(yī)治恐怕會(huì)……”
南笙笙捂著肚子,一副虛弱的模樣。
“阿舟,你還是讓大夫給弟妹她們看吧,我自己沒事的……”
“弟妹明明那么強(qiáng)壯將我推倒在地,現(xiàn)在裝病,不就是想讓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我們,說我們楚家苛刻孤兒寡母。”
楚明舟臉上原本對(duì)我們淺薄的同情消失殆盡。
“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沒有一根頭發(fā)絲重要。”
我喉嚨腫得厲害,每一次呼吸都扯著嗓子痛不欲生。
女兒剛出生時(shí),楚明舟曾說我和女兒就是他的命,絕不會(huì)讓我們受一點(diǎn)委屈。
可如今我們所有的苦難都是他親手賜予。
一個(gè)老道模樣的人湊到楚明舟身邊。
“令夫人雖然身體看起來沒有大礙,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卻受了詛咒,需要詛咒之人的心頭血方能破解。”
楚明舟緊張不已,“那您能看出來是誰給笙笙下了詛咒嗎?”
老道沉吟不語,指著我們寒窯的方向嘆了口氣。
“是一對(duì)母女,怨念很深啊!”
南笙笙慌了神,“夫君,我好怕,我們的孩子……”
恰巧女兒見我高燒不醒,她強(qiáng)撐著身子來求楚明舟。
“爹爹,你能幫阿娘找個(gè)大夫嗎,阿娘怎么喊都醒不了。”
楚明舟一把拎起婳婳,眼中兇神惡煞。
“給我取心頭血!”
旁邊的大夫醫(yī)者仁心,“這個(gè)孩子還在生病,又單薄可憐,若是強(qiáng)行取心頭血,稍有不慎會(huì)有性命之憂。”
“詛咒之事都是虛無縹緲的,楚將軍還望三思。”
楚明舟不管不顧,強(qiáng)行抱起婳婳。
“哪那么多廢話,我說取就取!要是死了,那也是我們楚家的家事!”
婳婳嚇得哭起來,楚明舟不耐煩回了一句。
“閉嘴,若是想給你娘請(qǐng)大夫,就給我乖乖受著!”
婳婳放棄了掙扎,哽咽著,“我不哭我不鬧,爹爹記得救娘親!”
當(dāng)我趕到時(shí),看到讓我目眥欲裂的一幕。
楚明舟將女兒死死按在床上,尖利的匕首毫不留情插入女兒的心窩,女兒痛得臉色煞白,嘴唇哆嗦翻著白眼。
“楚明舟,你混蛋,放開婳婳……”
楚明舟卻命人將我按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女兒受罪。
“楚將軍,孩子太小承受不住,若再繼續(xù)孩子怕保不住。”
楚明舟遲疑片刻,聲音冷得像寒冰。
“這些不夠,再收集一碗!”
我十根指甲盡斷,可任憑我如何哀求,楚明舟都不為所動(dòng)。
直到女兒無力地垂下頭,大夫在旁邊尖叫一聲。
“快,灌參湯……”
女兒瘦小的身子蜷縮在我懷中,輕得像是要飄走。
“楚明舟,救救婳婳,求求你救救婳婳……”
他卻端著心頭血,命令大夫即刻隨他去為南笙笙熬藥。
“沈青禾,你用邪術(shù)詛咒笙笙,這是你們娘倆欠她的!”
我抱著女兒,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生生吐了一口恤,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