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灑在南賀川上,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出兩岸截然不同的景象。宇智波族地一側,影手持薙刀,正在指導斑修煉;千手族地一側,正盤坐在瀑布下,金色的查克拉在體表流轉。戰爭暫時平息,但兩族的暗流仍在涌動。
影站在訓練場中央,手中的薙刀泛著淡淡的紫光。斑站在他對面,雙手結印,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泉奈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兩歲的小家伙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兄長們的修煉。
“再來一次。”影沉聲道,“火遁的威力不僅取決于查克拉量,更在于控制力。”
斑深吸一口氣,雙手迅速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
一團熾熱的火球從他口中噴出,規模比半年前大了數倍,飛行軌跡也更加穩定。火球劃過一道弧線,最終在遠處的標靶上炸開,火星四濺。
“不錯。”影點點頭,“有進步。”
斑得意地挺起胸膛:“影哥,我什么時候能學你的月牙天沖?”
影失笑:“先把基礎練好再說吧。”
泉奈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小手拍打著:“斑哥!斑哥!”
斑立刻跑過去,一把抱起弟弟:“泉奈也想學忍術嗎?”
泉奈咯咯直笑,小手抓住斑的頭發:“火!火!”
影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泉奈的天賦似乎比斑還要高,才兩歲就對查克拉有了模糊的感知。或許再過幾年,這個小家伙也會成為宇智波的支柱。
遠處,母親站在廊檐下,溫柔地望著三個兒子。她的腹部已經微微隆起,再過幾個月,宇智波家又將迎來一個新生命——宇智波蒼。
“影。”母親輕聲喚道,“該吃午飯了。”
影收起薙刀,走向主屋。斑抱著泉奈跟在后面,小家伙還在興奮地揮舞著小手。
午飯時,父親田島罕見地沒有談論戰爭,而是詢問了斑的修煉進度。
“斑已經掌握了基礎的火遁和手里劍術。”影匯報道,“查克拉量也接近中忍水平。”
田島滿意地點頭:“不錯。”他看向斑,“從明天開始,你跟著上忍小隊執行簡單的偵查任務。”
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真的嗎?我可以上戰場了?”
“只是偵查。”田島冷冷地糾正,“別得意忘形。”
斑用力點頭,小臉上寫滿了興奮。影看著弟弟的樣子,心中既欣慰又擔憂。斑的天賦確實出眾,但戰場上的危險遠非訓練可比。
飯后,影獨自來到族地后山的懸崖邊。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宇智波族地,遠處的南賀川靜靜流淌,對岸的千手族地隱約可見。
“千手真……現在在做什么?”影喃喃自語。
千手族地,瀑布下。
千手真盤腿坐在激流中,金色的查克拉在體表流轉。她的巖槍·貫虹之刃斜插在一旁的巖石中,槍身散發著淡淡的黑金色光芒。
“真姐!”柱間的聲音從岸邊傳來,“你看!我成功了!”
真睜開眼睛,看向弟弟。柱間站在岸邊,雙手結印,腳下的土地微微震動,一根細小的樹苗破土而出,緩緩生長。
“木遁?”真的瞳孔微微一縮。
柱間興奮地點頭:“嗯!剛剛突然就會了!”
真跳上岸,走到柱間身旁,仔細觀察那株樹苗。雖然規模很小,但確實是木遁無疑。千手一族近百年來無人覺醒的血繼限界,竟然在五歲的柱間身上重現了。
“父親知道嗎?”真問道。
柱間搖搖頭:“我還沒告訴他。”
真沉吟片刻,輕聲道:“先別聲張。木遁的意義重大,必須謹慎。”
柱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哦……”
就在這時,一個銀發的小男孩跑了過來,手里拿著一把木質苦無:“柱間哥!看我新做的苦無!”
真轉頭看向扉間。三歲的扉間已經展現出驚人的智慧,不僅早早開始修煉,還經常有一些奇思妙想。他手中的木質苦無上刻著奇怪的紋路,似乎是某種未完成的封印術式。
“這是什么?”真問道。
扉間得意地晃了晃苦無:“我看了家族的封印術卷軸,想試試能不能把查克拉儲存在里面!”
真挑眉。如果扉間的想法能實現,或許能開發出一種全新的忍具。這個小家伙的潛力,恐怕不亞于柱間。
“真。”父親佛間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過來一下。”
真點點頭,跟著佛間走向議事廳。佛間的目光掃過柱間和扉間,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柱間覺醒了木遁。”真直接匯報道。
佛間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果然如此。”他低聲道,“看來預言是真的。”
真疑惑地看向父親:“什么預言?”
佛間沒有回答,只是說道:“千手一族的新時代要來了。”他頓了頓,“你母親懷的是個男孩,取名千手瓦間。”
真微微點頭。新的生命意味著新的希望,但同時也意味著更多的責任。
夜幕降臨,宇智波族地安靜下來。
影坐在屋頂上,望著星空發呆。今天的修煉中,斑的進步讓他驚訝,泉奈的天賦也讓他期待。而母親腹中的新生命,更讓他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責任感。
“影哥。”斑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我能上來嗎?”
影伸手拉了他一把。斑爬上屋頂,手里還拿著兩串三色團子。
“給。”斑遞給他一串,“母親剛做的。”
影接過團子,咬了一口,甜膩的味道在口中化開。斑坐在他旁邊,仰頭看著星空。
“影哥,你說……戰爭真的會結束嗎?”斑突然問道。
影愣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問?”
斑低下頭,聲音有些悶:“今天執行偵查任務時,我看到了一些流浪忍者的尸體……他們也有家人吧?”
影沉默片刻,輕聲道:“或許有一天,戰爭會結束。但在那之前,我們必須變強——不是為了殺戮,而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
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突然又問道:“那千手真呢?她也是這么想的嗎?”
影的思緒飄向對岸的那個少女。他們的立場敵對,但追求力量的初衷,或許并沒有那么不同。
“誰知道呢……”影輕聲回答。
遠處,南賀川的水聲隱約可聞。兩岸的新生命正在孕育,而命運的齒輪,仍在無聲中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