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哥...我跑不動了..."
斑的小臉漲得通紅,像顆熟透的番茄,兩條小短腿機械地向前挪動,活像只被雷遁劈過的鴨子。清晨的露水打濕了他的黑色短發,一縷呆毛倔強地翹著,隨著跑步動作上下晃動。
"這才第三圈!"影雙手抱胸,悠閑地倒著跑在斑前面,"宇智波家的男人怎么能說不行?"
"可我才三歲..."斑委屈巴巴地癟著嘴,眼角掛著可疑的淚花。
影停下腳步,蹲下身與斑平視。小家伙的呼吸急促得像只小風箱,胸口劇烈起伏。影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用前世軍訓的標準在要求一個幼兒園小朋友。
"好吧,休息五分鐘。"影揉了揉斑的炸毛,"不過待會要補上兩組手里劍練習。"
斑如蒙大赦,直接癱倒在訓練場邊緣的樹蔭下。影從忍具包里掏出水壺遞給他,小家伙咕咚咕咚灌了大半壺,水珠順著下巴滴落在衣服上,形成一片深色痕跡。
"影哥小時候也這么訓練嗎?"斑仰起小臉問道。
"我?"影盤腿坐下,順手摘了片草葉叼在嘴里,"三歲那年父親發現我開了寫輪眼,第二天就把我扔進死亡森林特訓了。"
斑的眼睛瞪得溜圓:"真的?"
"假的。"影咧嘴一笑,"其實是母親拿苦無追著我跑,說不跑快點就讓我體驗宇智波的幻術地獄。"
斑的表情從震驚變成困惑,最后定格在"我哥又在胡說八道"的冷漠上。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這小家伙的表情管理越來越有宇智波風范了。
"休息時間到!"影一躍而起,"接下來是查克拉控制訓練。"
斑慢吞吞地爬起來,拍了拍沾滿草屑的褲子。影領著他來到訓練場邊緣的一排大樹前,樹干上已經布滿密密麻麻的腳印——大部分是影自己的。
"看好了。"影將查克拉凝聚在腳底,輕松走上垂直的樹干,"查克拉要均勻分布,太多會踩裂樹皮,太少會掉下來。"
斑學著他的樣子把查克拉集中在腳底,小心翼翼地踏出第一步——
啪嘰!
小家伙直接臉朝下栽進樹根旁的泥坑里。
影強忍住笑意把斑撈起來:"查克拉輸出要穩定,不能忽多忽少。"他指了指斑沾滿泥巴的小臉,"就像你偷吃三色團子,不能一口吞三個,要一個一個來。"
斑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就像這樣?"
他再次嘗試,這次查克拉輸出明顯平穩許多。小腳丫穩穩貼在樹干上,雖然只堅持了三秒就滑了下來,但已經比第一次進步多了。
"不錯嘛!"影挑眉,"看來團子比喻很有效?"
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因為影哥上次偷吃的團子被母親發現..."
"喂!不是說好不提這茬嗎!"影老臉一紅,趕緊轉移話題,"接下來試試手里劍。"
半小時后,斑已經能在五米內勉強命中靶子了——雖然十發里有八發是蒙中的。影看著弟弟笨拙卻認真的動作,突然想起前世那些被父母逼著上補習班的小學生。
"手腕放松,別繃太緊。"影從背后握住斑的小手,引導他完成投擲動作,"想象手里劍是你手臂的延伸。"
斑全神貫注地點頭,睫毛在陽光下投下細小的陰影。影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原著中那個叱咤風云的宇智波斑——而現在,他只是個會因為命中靶子而歡呼雀躍的三歲小孩。
"影哥!我打中了!"斑興奮地跳起來,指著靶子邊緣搖搖欲墜的手里劍。
"干得漂亮!"影豎起大拇指,"接下來試試武器訓練。"
他從武器架上取下兩把木刀,遞給斑一把。小家伙接過刀的瞬間,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稚嫩的臉上浮現出與年齡不符的堅毅。
"宇智波流劍術講究快、準、狠。"影擺出起手式,"看好了,這是最基礎的突刺。"
木刀劃破空氣,發出清脆的"咻"聲。斑學著他的樣子刺出,結果用力過猛,整個人跟著刀一起撲了出去,摔了個標準的狗啃泥。
"噗——"影趕緊捂住嘴,"我是說,動作幅度可以小一點..."
斑灰頭土臉地爬起來,卻出人意料地沒有哭鬧。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神堅定:"再來!"
影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欣慰的笑容。或許這就是宇智波的血脈吧,骨子里刻著不服輸的倔強。
太陽漸漸升高,訓練場上兩個黑色的身影不斷重復著基礎動作。斑的進步速度令影驚訝——短短一上午,小家伙已經能完成最基礎的劍術套路了。
"好了,休息一下。"影擦了擦額頭的汗,"下午我們繼續。"
斑癱坐在地上,小臉紅撲撲的,但眼睛亮得驚人:"影哥,我能學火遁嗎?"
"火遁?"影挑眉,"查克拉量夠嗎?"
斑用力點頭:"我能感覺到,沒問題的。"他指了指腹部。
影開啟寫輪眼瞥了一眼斑的查克拉量,將信將疑地結了個簡單的火遁手印:"跟著我做,但別真的釋放。火遁·鳳仙火之術——"
斑全神貫注地模仿著影的動作,小手笨拙卻準確地完成了結印。就在最后一個"寅"印成型的瞬間,一團拳頭大的火球突然從他嘴里噴了出來!
"臥槽!"影連忙一個水遁把火球澆滅,"你還真能用啊?!"
斑也被自己嚇了一跳,隨即興奮地手舞足蹈:"影哥!我成功了!"
影目瞪口呆地看著弟弟。原著里斑有這么妖孽嗎?三歲第一次教導就能用火遁?這天賦簡直離譜!
"不錯嘛,斑。"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影回頭,看見父親田島不知何時站在了訓練場邊緣,三勾玉寫輪眼正緩緩旋轉。
"父親!"斑驚喜地喊道。
田島走到兩人面前,伸手揉了揉斑的頭發:"查克拉控制還需要加強,但天賦不錯。"他轉向影,"你教得很好。"
影受寵若驚地眨眨眼——老登居然會夸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影,下午帶斑去后山訓練。"田島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千手家的小子們最近在邊境活動頻繁。"
影心頭一緊:"要開戰了?"
"暫時不會。"田島的寫輪眼里閃過一絲冷光,"但警惕總沒錯。"他頓了頓,"你的新術開發得如何了?"
影撓撓頭:"還在嘗試..."
"別總想著攻擊。"田島冷哼一聲,"宇智波的傳承不止是忍術,寫輪眼的力量也不止于此。"
說完,他轉身離去,深色族服在風中獵獵作響。影望著父親的背影,若有所思。
午飯時,斑興奮地向母親展示自己學會的火遁,結果不小心燒著了桌布,被罰面壁思過。影一邊扒飯一邊思考父親的話——確實,自己的攻擊手段已經夠豐富了,但防御方面卻幾乎空白。
"影哥..."面壁的斑可憐巴巴地回頭,"我知道錯了..."
影嘆了口氣,走過去揉了揉他的腦袋:"下次在室外練習,好嗎?"
斑用力點頭,眼睛里閃著光:"影哥最好了!"
下午,影帶著斑來到后山。這里樹木更加茂密,地勢也更復雜,是絕佳的實戰訓練場。
"先復習上午的內容。"影指著陡峭的山坡,"今天的目標是爬到那棵杉樹的位置。"
斑仰頭看著幾乎垂直的山坡,小臉皺成一團:"這怎么可能..."
"忍者就是要化不可能為可能。"影模仿著父親的口吻,"記住查克拉控制的要領。"
斑深吸一口氣,開始嘗試攀爬。影則找了塊平坦的巖石坐下,開始思考自己的防御問題。
他閉上眼睛,感受體內的查克拉流動。作為穿越者,他的精神力異常強大,這使得他對查克拉的控制精細到令人發指的程度。但正如父親所說,寫輪眼的能力遠不止于此。
影回想起原著中寫輪眼的終極瞳術須佐能乎的原理——使用瞳力將查克拉實體化,形成攻防一體的鎧甲。雖然他現在沒有萬花筒,但憑借超強的查克拉控制力,或許能模擬出簡化版?
他嘗試將查克拉從身體中導出,在體外塑形。起初,查克拉只是像霧氣一樣環繞在周圍,但隨著精神高度集中,漸漸凝聚成模糊的手臂形狀。
"成功了?"影驚喜地看著半透明的藍色手臂,試著讓它握拳向著空地打出——嘭!打出一個大坑的同時手臂立刻潰散成查克拉煙霧。
"穩定性不夠啊..."影皺眉思索。忽然,他靈光一現:傳說六道使用陰陽查克拉創世,而陰屬性注重塑造形體,既如此使用陰屬性查克拉塑造手臂豈不是恰逢其會!
這次,他使用陰屬性查克拉并直接分成兩股,直接塑造了兩條紫色附有盔甲的手臂,并且還附帶凝聚了一手盾牌和一手長刀。令他驚訝的是,這次的效果好得多——不僅輕易就成功了,并且肉眼可見的穩定。
"影哥!你看我!"
斑的聲音打斷了影的思緒。抬頭望去,小家伙已經爬到了半山腰,正得意地朝他揮手。
"小心!"影突然喊道。
一只受驚的烏鴉從一旁的樹冠中竄出,直撲斑的面門。小家伙手忙腳亂地躲避,腳下一滑——
影來不及思考,瞬間沖上前去,新開發的紫色查克拉手臂瞬間放大并延伸出去,在斑剛開始下落便接住了他。
"哇!"斑驚訝地看著環繞自己的紫色查克拉,"這是什么?"
"呃...宇智波流·須佐之臂?"影隨口胡謅了個名字,心里卻樂開了花——這招比想象中好用!
他嘗試著讓查克拉手臂做出更多動作。隨著熟練度提升,手臂越發隨心應手,武器也愈發凝實,影心有所想,右肩側的查克拉手臂握著長刀隨心一揮,剛剛倚靠的巨石瞬間一分為二(石頭:為我花生)。
"影哥好厲害!"斑滿眼崇拜。
影得意地咧嘴一笑:"基本操作,勿6。"
斑歪著頭:"勿6?"
"就是...不用太驚訝的意思。"影干咳一聲,"來,繼續訓練!"
傍晚時分,影的開發已經到了目前的極限。不僅凝聚速度極快,并且跟得上自己腦海中的控制,完美契合寫輪眼的動態視力。并且堅硬度與鋒利度已經超越了帶過來的制式武器。一旁斷成五節的制式太刀有樣學樣的表示:為我花生!
更令他驚喜的是,在使用寫輪眼高度集中精神時,他能看到空間中若隱若現的"節點"。這些節點像細小的裂縫,透過它們,影甚至能隱約看到數十公里外的景象——雖然使用不是很靈活,視野也模糊得像高度近視眼摘了眼鏡。
"這絕對是穿越者都有的空間能力吧?"影暗自嘀咕。目前就已經是偵查神技,影有預感,等再強一點就能通過這個能力進行空間跳躍!
"影哥!我爬到頂了!"斑的聲音從山頂傳來,小家伙站在夕陽下,驕傲地挺著小胸脯。
影看著快速在山崖上奔跑過來的身影,笑著豎起大拇指:"干得漂亮!明天教你水上行——"
話音未落,他的寫輪眼突然捕捉到遠處樹林中的查克拉波動。影瞬間繃緊神經,將剛跑過來的斑護在身后。
"怎么了?"斑緊張地問。
影的寫輪眼緩緩旋轉:"有人靠近...很強的查克拉反應。"
隨著開始的警戒過后,影松了口氣——是父親田島。樹叢沙沙作響,一個高大的身影緩步走出。
"警覺性不錯。"田島滿意地點頭,隨即話鋒一轉,"但如果是千手佛間,你們現在已經死了。"
影撇撇嘴:"千手族長親自出手對付兩個小孩?不至于吧..."
"忍者世界沒有'不至于'。"田島冷冷地說,"尤其是對千手一族。"他看向影新開發的查克拉手臂,"這是...須佐能乎?"
影佯裝驚訝地眨眼:"父親見過這個術?"
"古籍中有記載。"田島的目光變得深邃,"傳說中宇智波始祖的瞳術,沒想到你能以單勾玉施展...雖然只是雛形。"
影撓撓頭:"其實和寫輪眼沒關系,是用陰屬性查克拉模擬的,算不上真正的須佐..."
"已經很了不起了。"田島罕見地露出贊許的神色,"不過..."他突然出手,苦無直刺影的咽喉!
鐺!
查克拉盾牌及時格擋,發出金屬碰撞般的脆響,成功防住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影雖然看到了,但被嚇了一跳還是踉蹌后退一步。
"反應不錯。"田島收起苦無,"但真正的戰斗中,敵人不會給你準備時間。"
影喘著氣點頭,心臟狂跳不止。剛才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父親真要殺了他。
"回去吧。"田島轉身走向下山的路,"明天千手一族會派人來商談邊界問題,你們兩個都要出席。"
斑緊張地抓住影的衣袖:"千手?是我們的敵人嗎?"
田島停下腳步,背影在夕陽下拉出長長的影子:"是敵人,也是宿命的對手。"他側過頭,寫輪眼在暮色中猩紅如血,"你要注意千手真的巖遁血繼界限,那丫頭...不簡單。"
影心頭一震。千手真——原本以為是性轉柱間,通過目前的消息來看并不相通。那個與他同歲的女孩,會是怎樣的存在?
下山路上,影牽著斑的手,思緒卻飄向了遠方。父親口中的"宿命",自己開發的新能力,還有即將見面的千手一族...這一切都預示著,平靜(擺爛)的日子即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