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只剩我和許琳,她倨傲地揚起下巴,看我時眼底都是幸災(zāi)樂禍。
隨著機器聲響起,我面色猙獰死死揪住凳把手。
腦神經(jīng)仿佛是被千刀萬剮般刺痛著全身,冷汗浮在額頭上擠不進位置。
我嘴唇發(fā)白,聲音顫抖抬眸看向監(jiān)控求救。
“段肆,我真的沒有。”
“我會死的。”
監(jiān)控紅點閃爍,機器卻繼續(xù)運行。
那刻,我心如死灰。
屏幕花白界面掉幀開啟,那晚的真相重現(xiàn)浮現(xiàn)在大眾視線里。
我緩緩松開了緊攥的凳把手,聲音沙啞:
“段肆,再也不見。”
掉幀屏幕逐漸清晰,真相也浮出水面。
時間是四年前。
高風(fēng)呼嘯的天臺站著四個人,段宇錯愕靠在大門指著前方怒吼:
“你……你們怎么能背著我茍且!”
我緊隨其后怔愣捂住嘴。
眼前景象一片污穢,衣服凌亂丟在各處,單薄透明的襯衣堪堪遮住兩人。
段宇雙目猩紅沖不上前扯住一個人頭發(fā)。
是許琳。
在監(jiān)控器那頭注視一切的段肆猛地站起身,瞳孔放大。
“這不是寧苑的記憶,是許琳!”
他抬腳想要前往小黑屋卻被背后一雙手給摁住。
淡漠疏離的聲音從背后傳出:“不要著急,繼續(xù)看,你會得到想要的真相。”
與此同時,記憶迎來高潮。
許琳俯身倚在野男人身上,眼神挑釁扯了扯衣領(lǐng)。
“段宇,你以為我是真的喜歡你?別說笑了,喜歡值幾個錢,你能給我買奢飾品,給我買大別墅嗎?你不能。”
“原本還有段氏為依靠,現(xiàn)在為了那個流落在外的弟弟,不惜跟家里決裂,段宇,你真失敗!”
她站起身戳著段宇的肩膀,一字一頓磨滅著曾經(jīng)的一切。
看到這,網(wǎng)友罵聲一片。
段肆雙目猩紅癱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
“怎么可能?”
段肆眼神冷得嚇人,緊盯眼前的屏幕。
屏幕閃爍,野男人一把將段宇推倒在地,拿出一沓鈔票甩在臉上。
“票子給你,女人給我。”
狠狠朝著段宇的腹部猛地踹了一腳,拉著許琳就離開。
我著急上前將他扶起。
“你等著,我去找人,這口氣不能就這樣咽下去。”
安置妥當后,我緊趕慢趕抓到兩人,只是天臺上段宇早就站到安全范圍外。
雙臂展開,眼神空洞朝著地面望著。
目光投射在我身上那刻,露出久違的笑意:“寧姐,我走了,幫我照顧好段肆。”
“不要!”
‘砰’一聲,地面一灘血泊,警笛聲響徹整個街道。
我一動不動地半跪在地,目光死寂,直到人愈加變多才昏倒過去。
記憶還在屏幕里繼續(xù)播放。
段肆用力按住心口,彎腰大口地喘氣,不可置信聽著音響播放出來的話。
許琳態(tài)度輕蔑道:
“死了就死了,我們只不過是被他抓奸,又沒有讓他去跳樓。”
“況且他那個弟弟只知道,我是他嫂子,接下來只要我咬死事情跟寧苑有關(guān),死無對證的事誰又會知道呢?”
“可是……”野男人還是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