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琳眼底劃過幾分不耐煩，扯過他的衣領指尖往下。
“寧苑醒后被診斷患上選擇性失憶，好巧不巧將那段記憶忘掉，這是天助我們。”
“上門的替罪羊不用白不用。”
段肆死死攥著拳頭，心底恨意再也難以抑制。
冷若冰霜的雙眸抬起瘋了般沖進小黑屋，不顧門鎖一腳踹開。
“許琳，你個賤人！”
門被踹開，許琳奄奄一息靠在椅子上。
嘴唇發白恍惚睜開眼。
她抬頭看見段肆冷得陰沉的臉，心頭一緊。
剛想起身卻被機器一把拽會，清晰的屏幕顯示暫無信號。
“阿肆，不是你看見這樣，我……”
許琳灰白著臉，緊緊扯住他的衣角，聲音發顫。
段肆垂在身側的手指猛地蜷緊，轉過身鉗住她的下顎怒吼：
“為什么！”
“哥哥對你掏心掏肺，你居然……”
三兩句話，許琳就明白，藏不住了。
她下意識走上前抓住他，眼底掩蓋不住的懇求。
“不，我不想害他，這些都是寧苑的詭計，是她想要掩蓋剝削段宇的事實。”
“阿肆，你要相信我！”
段肆嘴角噙著冷笑。
將直播回放再次播放，畫面再次出現段宇身影時，許琳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許琳，我敬你是我嫂子，生活中幫襯著你。”
“可到頭來是養虎為患，你才是害死哥哥的兇手。”
機器被他取下丟在地上，證據確鑿下許琳無力靠在椅子上。
眼神空洞伸手撫摸著直播回放。
“跟我無關，是他自己跳樓自殺！”
許琳猛地抬頭眼底篤定，半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嘴里呢喃著：“不是我。”
她朝著段肆的方向挪動，全身繃緊。
一道燈光閃過，許琳微微抬眸看向監控的隔離板，眼底驚愕。
手直打抖指去：“寧苑，是你想要害我！”
許琳強撐著身體撲過去，一拳一拳對準防彈玻璃敲打，手背處潰爛。
“夠了！”段肆冷眼呵斥，深呼吸將她丟在一邊。
同一時間，在場所有人的手機都收到一個壓縮包。
那是許琳與出軌男子的親密照。
甚至還有些污言穢語的語音包夾雜在其中。
“許琳，這就是你寧愿拋棄哥哥都要選擇的人，和你一樣下賤！”
照片投射在大屏幕上，小黑屋藏在暗處的屏幕頓時亮起。
屋子被親密照包圍，連音響都在循環播放污言穢語。
“不要放了！停下！”
許琳崩潰捂住頭，瘋了般對準各個屏幕摔打。
手，腳都不同程度被割傷。
可她還是不滿意，用猙獰潰爛的雙手將音響給擊碎。
周圍安寧下來，許琳眼底紅腫帶著幾分病態的瘋狂一步步走向段肆。
從鼻腔中發出一聲輕笑：“段肆，是我間接害死段宇又怎么樣？他是該死。”
“你用這件事折磨寧苑整整四年，我是有問題，難道你沒有嗎？”
“我們才是一路人。”
段肆眸底陰沉，目光環看空落落的四周時，整個人都凝固了。
他發現，我不見了。
轉身的瞬間，許琳撲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腰，“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