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變故和長期的精神壓抑,讓我的身體終于垮了。
我再次病倒,住進了醫院。
這一次,沒有背叛,只有溫暖。
秦嵐無微不至地照顧我,為我削蘋果,陪我說話。
我第一次感覺到,被人真正關心是什么滋味。
“對不起,陸哲。”
秦嵐看著我,眼神里帶著歉意。
“其實我父親和你父親是生死之交,我爸臨終前交代,一定要我照顧好你。”
“我大學時就想提醒你,沈玥這個人不簡單。可是......”
她欲言又止。
可是我當年,被所謂的愛情蒙蔽了雙眼,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
我甚至還為了沈玥,和善意提醒我的她大吵一架。
“都過去了。”我輕聲說。
局勢,在我住院期間,開始了驚天的逆轉。
秦嵐動用了她家族的資源,以雷霆之勢,凍結了文君集團的部分核心資產。
同時,她聯系上了那些曾經的“客戶”,那些被趙文君用“轉運”噱頭欺騙的富婆們。
當她們得知所謂的“轉運”只是一個騙局,而趙文君的公司即將崩盤時,紛紛倒戈,聯合起來對文君集團發起了集體訴訟。
趙文君和沈玥陷入了四面楚歌的絕境。
她想找人報復我,卻發現我住的頂級私立醫院,樓下全是秦嵐安排的保鏢,她連醫院大門都進不來。
沈玥倒是偷偷跑到醫院樓下,想見我一面,打感情牌。
“陸哲,你出來見我一面好不好?我們談談。”
她哭得聲嘶力竭。
秦嵐攔在了她面前,神情冷漠。
“沈小姐,陸哲不想見你,請你以后離他遠點。”
沈玥的哀求,換來的只是冰冷的警告。
輿論戰也全面升級。
秦嵐通過匿名渠道,將我被囚禁、被虐待、被強迫交易的部分證據曝光。
我身上那些還沒痊愈的傷痕照片,觸目驚心。
公眾的憤怒被徹底點燃,對趙文君母女的譴責,如山呼海嘯。
病房里,秦嵐看著我,眼神里有種復雜的情緒。
“陸哲,你還記得嗎?大二那年,我跟你表白過。”
我愣住了。
“你說你心里只有沈玥。”
她自嘲地笑了笑。
“后來我出國讀了法律,成了商業律師。這次回來,一是遵守我父親的遺愿,二來......”
她沒有說下去。
但我都懂了。
她回來,是為了幫我,奪回本該屬于我的一切。
“秦嵐,謝謝你。”
我看著她,無比認真。
“下一步,我們該怎么做?”
她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開一場新聞發布會。”
“你以陸氏集團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