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巖和她的婚禮現場,他總覺得心口在不安的跳動。
他笑容得體,站在宴會中央,黑色西裝襯的他愈發矜貴,只是眉眼間隱隱透出一絲不耐煩。
他心里正盤算著怎么讓我屈服。
于是告訴助理停掉小雨的醫療。
可當助理打過去電話時,卻被告知這個小女孩早就死了。
儀式進行到一半,宴會廳大門突然被推開。
兩名警察站在門口,神情肅穆,“程先生,請您確認一下這份文件。”
《死亡確認通知書》
姓名:安夏
他瞳孔猛然緊縮,指尖泛白。
而四周一片死寂。
林研猛地扯過那張紙,尖叫道:“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死了也要來惡心人是嗎?”
程巖沒有說話,大步流星的離開宴會。
只剩下林研一個人站在宴會中央像個小丑。
她站在身后歇斯底里的尖叫,讓他回來。
可程巖充耳不聞,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外。
那份死亡通知書一直被他捏在手上。
他才后知后覺,我在那場暴風雨中已然消失。
逃婚當日,暴雨如注。
他渾身濕透,在我常撿垃圾的橋洞瘋狂翻找,發絲黏在臉頰,眼窩深陷,相被抽干生機的軀殼,“你到底在哪里,我不相信,這一定又是你的把戲。”
程巖已經三個月沒有回公司了。
他像條瘋狗一樣在全球搜尋安夏的蹤跡,從東南亞的漁村到北歐的療養院。
甚至親自潛入當初那片鯊魚海域。
被救援隊拖上來時,手里攥著一只破舊的女士拖鞋——根本不是安夏的。
助理找到他時,他正蜷縮在那間小出租屋的墻角,胡子拉碴,雙眼充血,手里捏著碎成兩半的白玉觀音。
“程總……林小姐說要解除婚約。”
程巖頭都沒抬,只是神經質地摩挲著玉佩內側的刻字:“她沒死。”
助理欲言又止。
窗外暴雨傾盆,程巖突然抓起茶幾上的骨灰盒,發狂似的砸向墻壁——
“安夏!你出來!”
骨灰盒碎裂,里面空空如也。
他跪在地上,終于崩潰地意識到。
逃婚當日,暴雨如注。他渾身濕透,在我常撿垃圾的橋洞瘋狂翻找,發絲黏在臉頰,眼窩深陷,像被抽干生機的軀殼。“安夏!你到底在哪……”嘶啞呼喊撞碎雨幕。
法醫中心的報告被他撕得粉碎,警方出具的死亡證明被他鎖進抽屜最深處。他站在暴雨里,渾身濕透,對著電話那頭的助理怒吼:
“繼續找!把整個海域翻過來也得找到她!”
助理戰戰兢兢:“程總,臺風過后,搜救隊已經確認……”
“那就再確認一次!”他一把摔了手機,玻璃碎片濺在他手臂上劃出一道血痕。
他突然想起我對他發出的最后一條信息“程巖,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他不敢相信,嘴里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她就算不愛了,那至少也有恨。”
他不敢相信一向倔強像個野草一般的我會去輕生,會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