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被逗的咯咯直笑,【侯爺,您就別為難姐姐了,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哪里會做這些?】
提到我,蕭景洲眼里的神色驟然變冷。
【她就是被嬌慣過頭了,若此時不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來日咱們的孩子出世了,她身為當(dāng)家主母,怎么照顧好他?】
我舉著鍋鏟的手一頓,原來這個孩子竟是他跟柳青青的?
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要娶她進府做平妻。
才會狠心到親手弄死我的孩子。
我閉著眼,眼淚不受控制的涌出來。
我在小廚房待了足足半個時辰,才端著一碗雞湯走出去。
柳青青連站都沒站起來,拿手絹捂著鼻子。
碗底滾燙,我的手指被燙的漲紅,不知過了多久,柳青青才接過來勉為其難的喝了一口。
下一秒,還有余熱的雞湯直接噴在了我臉上。
【好難喝。】
屈辱感瞬間爬上心頭,我下意識抬手朝柳青青扇過去,還沒碰到她,就被蕭景洲半路截住了手腕。
柳青青神色痛苦的捂著肚子。
【你在湯里面下毒!】
我被眼前的變故驚到,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蕭景洲暴怒的掐住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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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洲猛地松開我,隨即一腳踹在我肚子上。
我狼狽的撲倒在地上,死死抱著肚子。
與此同時,下體的血液源源不斷的涌出,幾乎染紅我的衣裙。
我疼的渾身痙攣,蕭景洲瞳孔驟縮,下意識朝我伸出手。
被柳青青拽住了衣袖,【侯爺,我肚子好疼,我們的孩子會不會保不住了。】
蕭景洲最后看了我一眼,彎腰抱起柳青青,【你謀害青青肚子里的孩子,我踹你一腳就當(dāng)扯平了。】
說罷,匆匆離去,大聲讓他們找大夫。
我躺在地上,最后一滴淚流盡。
眼前越來越模糊。
意識抽離之際,有人將我抱起。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再醒來,發(fā)現(xiàn)房間簡陋,早已不是我住的那個菡萏院。
春桃看著我哭的肝腸寸斷。
【夫人,大夫說您受傷太重,從今往后只怕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我木然的眨眨眼睛,把玩著替未出世孩子繡的虎頭帽跟虎頭鞋,連眼淚也流不出來。
柳青青身邊的丫鬟這時候突然闖進來,敷衍的行了個禮。
【夫人,侯爺說了,我們小娘的孩子雖然沒有什么大礙,但是擋不住你心思歹毒,讓你抄佛經(jīng)百遍,給我們小娘的孩子祈福。】
春桃猛地站起來將她往外轟。
誰知那丫鬟帶了家丁,將春桃死死按在地上。
【夫人,侯爺說了,讓奴婢親自看著你抄。】
我被按坐在書案前,手指上的傷被紗布纏著,幾乎握不住筆。
我麻木的一遍遍抄著,手指被磨出血。
外面忽然放起煙火,下人來來往往。
【侯爺可真寵愛柳小娘,知道她喜歡煙火,不惜包下全城的煙火也要替她慶生。】
【這一點啊,咱們夫人可比不上。】
我抄了整個通宵,雙手麻木。
丫鬟挑三揀四的收走了,我坐在窗前看著月光,拿出一封寫好的和離書放在桌上,讓春桃替我收拾行裝。
誰知下一刻,蕭景洲突然氣勢洶洶的走進來,將我抄寫的佛經(jīng)丟到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