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經撒了一地。
我在里面看到醒目的一張,用朱砂寫的咒文。
蕭景洲不分青紅皂白的甩了我一耳光。
【你個賤人,竟然敢詛咒青青去死!】
下人在我屋里翻箱倒柜,衣裳首飾丟的到處都是,最終在柜子的夾層里,找到了一個貼著柳青青生辰八字的破布娃娃。
破布娃娃上扎滿了銀針,額前貼著一張用朱砂寫下的死字。
蕭景洲眼眸猩紅,【你還有什么可解釋的!】
【我不知道這娃娃是誰放在我屋里的】
【夠了!你還敢狡辯!】蕭景洲厲聲打斷我,【現在青青命懸一線,都是你害的!】
蕭景洲拽著我去了柳青青房內,她虛弱的躺著,身邊還站了一個道士,在替她驅邪。
在我踏進房內的下一刻,道士手中的桃木劍突然發出動靜,顫顫巍巍的指向我。
【侯爺,此女被惡鬼附身,若是不盡早祛除,只怕殃及整個侯府。】
蕭景洲看向我,我驚恐的搖頭,【我沒有,不是我。】
柳青青虛弱的咳嗽兩聲,氣若游絲的叫著蕭景洲的名字,蕭景洲快步走過去把她抱在懷里。
柳青青不知道想說什么,突然驚恐的看著我,嘴里不停的往外噴血。
蕭景洲神色駭然,【趕緊帶她下去驅鬼!】
我被拽出去,綁在木樁上。
道士不停的做法,沾了符水的長鞭抽在我身上,我疼的大叫。
慌不擇路的向蕭景洲求救。
蕭景洲只是冷冷的看著我,【只是驅鬼,又不會要你的命,你幾次三番謀害青青跟她肚子里的孩子,這些都是你應得的下場!】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打的幾乎昏厥。
道士突然掐住我的下頜,將一碗漆黑的符水灌進我的嘴里。
我惡心到反胃。
道士做完一系列的道場,對著蕭景洲道,【惡鬼已經被封印,但是需要將夫人關在狗籠里七天,用黑狗血壓制,才能徹底祛除她身上的惡念。】
蕭景洲有些猶豫,他身邊的小廝忽然拿著一封書信遞給他。
只一眼,蕭景洲驟然暴怒。
他大踏步朝我走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沈思雯,你竟然敢寫和離書!】
我凄然的看著他,【蕭景洲,你放過我吧,我也放過你,你守著你的柳青青過日子,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你休想!】
【我已經被你害成現在這幅樣子,你是想讓我死嗎?】
蕭景洲被我眼里的恨意驚到,他猛然想起道士說我被惡鬼上身,眼里閃過一抹了然。
【夫人胡言亂語,把她關到狗籠里,灑上黑狗血,好好清醒清醒。】
我被拖拽著關進狗籠里,黑狗血盡數灑在我身上。
傷口傳來尖銳的痛感。
我拼命伸手拽住蕭景洲的衣擺。
【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蕭景洲一腳踹開我,只留給我一個決絕的背影。
我被關進了柴房,蜷縮在小小的狗籠里,每天的吃食只有泔水。
我痛不欲生,對蕭景洲跟柳青青的恨意,錐心刺骨。
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就在我打算咬舌自盡時,柴房門突然被打開。
我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思雯,我來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