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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無聊賴地倚靠在大樹上，眼角余光瞥見不遠處的身影。
齊南塵攥著手機的指節泛白，匆忙轉身回到營地。
午后，云洛笙一行人在收拾帳篷。
齊南塵忽然拽住我的手腕：“暮時，那邊有個魚塘，我們去釣些回來烤魚吃？”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帶著漁具跟著去了。
池塘邊。
齊南塵突然將手機塞到我掌心：“聽聽這個，是我偷偷錄下來的。”
我點開錄音，是那兩姐妹談論替換身份的對話聲。
“你什么意思？”我將手機推回去。
他冷笑著開口：“什么意思？洛清讓云洛笙假扮你的未婚妻。”
“她不過覺得對你膩煩了，才把云洛笙推給你結婚，自己好跟我在一起！”
“連云洛笙都在幫她騙你，所有人都把你當傻子耍呢！我作為兄弟才好心提醒你！”
齊南塵語速極快地將真相全盤托出，眼底滿是看好戲的興奮。
卻在撞見我毫無波瀾的目光時。
他呆愣在原地。
我收線取下魚放進水桶中，含笑反問：“所以呢？云洛笙現在對我不好嗎？絲毫不比云洛清差。”
齊南塵瞳孔驟縮，仿佛第一次看清我：“你……你知道了還這么平靜？”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會一開始就知道她們兩人互換了身份？”
我將魚餌掛上，甩桿入水：“你到現在才明白，作為好兄弟可不能說出去。”
“你……”他一時不穩跌倒在地，“你知道還跟云洛笙搞在一起？蘇暮時，你藏得也太深了！”
他起身就往營地跑去：“我要去告訴洛清，告訴所有人你在演戲！”
我隨手撥弄桶中的魚兒，漫不經心開口：“你確定要去捅破這層窗戶紙？”
見他腳步頓住，我繼續開口：“清晨她說要跟你攤牌，這話你不聽得真切？”
齊南塵面色陰晴不定，可隨即他冷嗤一聲：“我要是告訴洛清你知道一切，還故意跟云洛笙發生關系，你猜她是會不會厭惡你？會不會更偏向我？”
“哦？這樣我可要維護好自己的形象了，說我是被云洛清傷透了心，才接受了云洛笙的安慰！”
迎著他驟變的臉色，我輕笑出聲，“你說她是信我，還是信你這個插足兄弟感情的第三者？”
“方才你不也聽到，她不介意我睡了云洛笙。”
他踉蹌著后退，眼神中滿是驚恐：“蘇暮時……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哪樣？”我輕笑開口：“是你以為的傻憨憨，還是你費盡心機模仿的‘云洛清理想型’？”
見他臉色鐵青，我索性挑明，“你從大一起刻意接近我，不就是為了通過我接近云洛清？現在倒指責起我來了？”
“我是真心愛洛清的！”齊南塵拔高聲音，“你明明知道她把你推給云洛笙，還跟她上床……你根本就不愛云洛清！”
“不愛？”我想起昨夜云洛笙熾熱的溫度，忽然覺得自己多年的付出有些可笑。
“我守著她從不良少女到云氏繼承人時，你在哪？她父母羞辱我時，你又在哪？”
我俯身逼近，“倒是你……若云洛清沒了這身家，你還敢說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