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天,相戀十年的畫家男友突然坦白他有一個靈魂伴侶。
“蔣嫵,你木訥無趣,不像梨梨,可以帶給我無盡的靈感和新鮮感。”
“我們分手吧,直到今天我才看清我的內心,我愛的人只有梨梨。”
我如陸銜舟所愿,當晚就給我父母為我挑選的聯姻對象打去電話。
“霍宴川,我明天結婚,差個新郎,你愿不愿意娶我?”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終于響起低沉的男聲:
“蔣嫵,當年你拋下我跟陸銜舟私奔,現在你憑什么以為我會娶你?”
兩分鐘后,霍宴川更新了朋友圈。
【明天結婚,歡迎大家前來見證我和蔣嫵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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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霍宴川打完電話,我帶著十幾名家政人員回我和陸銜舟的婚房。
電子門鎖的密碼被改過,我拿出房產證,直接讓人把鎖撬開。
沙發上,陸銜舟和蘇梨衣衫不整,不用想也知道我打斷了他們的好事。
見到我,陸銜舟鏡片后的雙眼飛快閃過一抹慌亂。
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給蘇梨披上。
陸銜舟鐵青著一張臉,十分不悅地瞪著我。
“蔣嫵,我跟你已經分手了,你帶這么多人來是想做什么?”
我晃了晃手中的房本,好心提醒道:“當然是來收回我的房子。”
陸銜舟見我并非在說笑,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蔣嫵,你別太過分,梨梨說得對,你就是個物質的女人!”
我差點氣笑,“陸銜舟,怎么,蘇梨沒有讓你吃軟飯的能力?”
這些年陸銜舟一直沉迷于理想,從來沒有賺過一分錢。
我養了他十年,臨到結婚,他卻告訴我他愛上了蘇梨。
一個只會裝可憐扮柔弱的女大學生。
陸銜舟被我懟得說不出話,他懷里的蘇梨小聲啜泣。
“蔣姐姐,都是我不好,你不要遷怒銜舟。”
“銜舟半年后會舉辦畫展,到時候他一定能名揚天下。”
“我知道蔣姐姐家境好,但蔣姐姐怎么說也不該侮辱銜舟。”
我從蘇梨的這些廢話里捕捉到一句重點,畫展。
難怪陸銜舟有勇氣跟我提分手,還堂而皇之地讓蘇梨住進婚房。
原來是他以為自己即將熬出頭,所以迫不及待要跟我劃清界限。
十年前我跟陸銜舟私奔到國外,我爸媽一怒之下停了我全部的卡。
為了幫助陸銜舟實現夢想,我一天打四份工,把時間擠得滿滿當當。
最窮的那些年,我連最便宜的漢堡都舍不得吃。
因為我要攢錢給他買顏料,買畫紙。
要保證他一日三餐營養均衡,還要注意他的心理健康。
我最崩潰的時候,想過從大樓一躍而下,結束此生。
可我沒有,因為我愛陸銜舟,我要幫他實現成為大畫家的愿望。
我像只蠟燭,不分白天黑夜燃燒自己,只為照亮陸銜舟前行的路。
畫畫太燒錢了,我決定用攢下的錢創業。
創業小有起色后,我帶著陸銜舟回了國。
也就是那個時候起,陸銜舟和我的共同語言越來越少。
“蔣嫵,你現在滿身銅臭味,不配跟我站在一起。”
“你哭什么?我不是嫌棄你,我就是覺得你會影響我的創作。”
為了讓陸銜舟安心創作,零下十幾度,我吹著狂風頂著暴雪不敢進家。
我陪陸銜舟吃了這么多苦,到頭來,卻成了一場笑話。
他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砸錢,根本不會有人看得上他的畫。
蘇梨口中的畫展,是我送他的新婚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