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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銜舟和蘇梨不肯搬出我買的婚房。
我讓家政人員把他倆的東西通通丟出去,再給房子來個大掃除。
陸銜舟和蘇梨站在門外遲遲不走。
蘇梨依偎在陸銜舟懷里,楚楚可憐地抹眼淚。
“蔣姐姐,你深夜把我和銜舟趕出去,是想讓我們睡大街嗎?”
“銜舟,要不你跟蔣姐姐服個軟吧,明天你和她的婚禮照常進行。”
“蔣姐姐結婚請柬都發出去了,要是沒有新郎,明天她得多尷尬啊。”
陸銜舟見蘇梨委屈成這樣,對我橫眉冷對。
“蔣嫵,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絕不會娶你。”
“梨梨才是我的靈魂伴侶,我這輩子只會愛她。”
關鍵是他還理直氣壯要我的房子。
“蔣嫵,我在你身上耗費了十年青春,婚房就當是你給我的補償。”
我的耐心告罄,拿出手機撥通報警電話。
警察來得很快,陸銜舟和蘇梨不敢繼續無理取鬧。
他們并沒有對我造成實質性傷害,警察教育警告一通就離開了。
陸銜舟雙目通紅,咬牙切齒。
“蔣嫵,這次就算你把你名下的所有財產轉給我,我也不會原諒你。”
我勾起唇角:“滾吧,你天天做白日夢也不會有那么好的事。”
陸銜舟冷哼一聲,摟著蘇梨的肩膀。
“梨梨,我們走,很快我就能讓你過上好日子。”
蘇梨的唇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面上卻純良無辜。
“蔣姐姐,是你親手把銜舟推給我的,以后你別后悔哦。”
礙眼的兩人消失在我的視線里,我揉著眉心回屋。
手機上有三條霍宴川發來的消息。
【蔣嫵,看在霍蔣兩家是世交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當你的新郎。】
【我絕對不是對你念念不忘,我霍宴川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蔣嫵,婚禮場地你安排在哪里?發我位置,急要。】
我耐著性子一條一條回復,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過于沖動。
我深刻反思,我太自私了。
霍宴川這么好的人,不該和我綁一輩子。
于是我給他發了句語音。
“霍宴川,抱歉,既然你不愿意,那我找別人。”
我身心俱疲,發完語音就關機睡覺。
半夜,我被敲門聲吵醒。
我以為是陸銜舟,帶著一身火氣去開門,“你有完沒完!”
一束山茶伯爵落在地上,我與霍宴川四目相對。
他高大的身形顯出幾分落寞,眼眶濕潤,眼尾發紅。
不等我開口解釋,霍宴川轉身就走。
我追上去,攔住霍宴川,“霍宴川,我不是那個意思。”
霍宴川聲音沙啞:“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在霍宴川控訴的目光中心虛地開口:“我以為你是陸銜舟。”
霍宴川冷笑:“蔣嫵,你就那么放不下他?”
“難怪我給你打那么多電話,發那么多信息你都不理。”
我干巴巴地解釋:“我睡著了,手機靜音。”
霍宴川伸出手,我心領神會,跑回屋中拿手機給他檢查。
半小時后,他把手機還給我。
“蔣嫵,我最后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