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要是以前，林月發(fā)火我早就低三下四賠禮討好了。
道歉還不夠，至少要另外多給上萬塊的零花錢外加一個名牌包包。
可如今，我不想再忍氣吞聲下去了。
“我們離婚吧。”
林月的表情凝固了。
她涂著精致口紅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說什么？”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陳默，你瘋了嗎？！”
小雨被她的尖叫聲嚇到，緊緊攥住桌布，將自己蜷縮在一旁，眼睛濕漉漉地看著我。
我平靜地回視林月，一字一句道：
“我說，我們離婚。”
“你做夢！”
林月猛地拍桌而起，“你以為你是誰？敢跟我提離婚？！”
她的臉漲得通紅，胸口劇烈起伏，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她突然撲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lǐng)。
“說！是不是那個賤人勾引你？！”
我冷冷地掰開她的手指。
“沒有別人，只是不想過了。”
“放屁！”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你這種窩囊廢，離了我你能活？！”
小雨終于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林月這才注意到女兒的存在，她惡狠狠地瞪了小雨一眼。
“哭什么哭！閉嘴！”
小雨嚇得一哆嗦，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卻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聲。
我站起身，一把將小雨抱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
“你嚇到孩子了。”
我盯著林月，聲音冷得像冰。
林月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裝什么好爸爸？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我？”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
“行啊，陳默，長本事了。”
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袖，“不過，離婚？你想都別想。”
我瞇起眼睛，“為什么？”
她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因為我不答應。”
“法律上，只要一方堅持，離婚只是時間問題。”
“是嗎？”
她突然笑了，笑容里帶著一絲詭異的得意，“那你可以試試。”
5
她轉(zhuǎn)身走向玄關(guān)，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對了，”她在門口停下，回頭看我，“別忘了，下個月房貸該交了。”
說完，她“砰”地一聲甩上門，揚長而去。
小雨趴在我肩上，小聲抽泣著。
“爸爸……”
她怯生生地開口，“你和媽媽……真的要離婚嗎？”
我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沒有直接回答。
“小雨，如果爸爸媽媽分開，你想跟誰？”
她幾乎沒有猶豫，“我要爸爸。”
我心頭一暖，卻又聽她小聲補充道：“可是……媽媽不會同意離婚的。”
“為什么？”
小雨低下頭，手指絞著衣角，“媽媽說……你是她的‘保險’……”
我的瞳孔驟然緊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