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笑什么？”她的眉頭皺起。
我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支鋼筆，按下頂端的按鈕。
【“如果你明天‘意外’從醫(yī)院樓梯上摔下去……”】
她的聲音清晰地從鋼筆里傳出來。
林月的臉色瞬間煞白。
“最新款的錄音筆。”
我慢條斯理地轉(zhuǎn)著鋼筆，“張瑞林公司代理的進(jìn)口貨，音質(zhì)不錯吧？”
短暫驚慌后林月很快鎮(zhèn)定下來，“你以為憑這段錄音就能威脅我？”
她冷笑起來，手指無意識地?fù)嵘献约浩教沟男「埂?/p>
“我現(xiàn)在可是懷著張家的骨肉......”
鋼筆錄音筆還在播放著她方才的威脅，我按下暫停鍵，從公文包里取出另一部手機。
劃開手機相冊，里面是我和蘇雯的合照。
“早上你走后，我和張?zhí)攘巳r的普洱茶。”
照片里，我對面坐著個穿香奈兒套裝的女人，她無名指上的婚戒正抵在張瑞林和林月的開房記錄上。
不顧林月驟縮的瞳孔，我繼續(xù)將相冊劃到下一張。
“你猜當(dāng)她看到這些照片時是什么反應(yīng)？”
照片清晰地顯示著林月和張瑞林在麗景酒店前臺的親密畫面，日期恰好是孕檢報告顯示受孕的那幾天。
林月的臉色終于變了。
“你...…你竟然......”
我收起手機。
“蘇雯本來以為丈夫只是逢場作戲，直到我告訴她……”
“有人準(zhǔn)備用肚子里的孩子逼宮。”
11
三小時前——
蘇雯坐在我對面，妝容精致，可眼底的憤怒和絕望卻怎么也藏不住。
“所以，林月懷了他的孩子？”她死死捏著咖啡杯，指節(jié)泛白。
我推過去一份文件：“孕檢報告，DNA鑒定預(yù)約單，還有……”
手機屏幕亮起，顯示著林月和張瑞林親昵照片以及兩人的聊天記錄——
【林月：孩子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張瑞林：先別急，等我搞定蘇雯那邊的財產(chǎn)分割。】
【林月：你答應(yīng)過娶我的！】
【張瑞林：寶貝，再忍忍。】
蘇雯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突然，她猛地將咖啡杯砸在地上，瓷片四濺。
“我忍了十年！”
她的聲音近乎嘶啞，“他在外面玩，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他居然……”
她的眼淚終于決堤，精致的妝容被淚水暈開。
我沉默片刻，遞過紙巾。
“我以前也和你一樣。”
我低聲說，“總覺得家和萬事興，忍忍就過去了。”
她抬起通紅的眼睛看我。
“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苦笑，“你越是忍，對方就越覺得你好欺負(fù)。”
蘇雯死死攥住紙巾，深吸一口氣，再抬頭時，眼神已經(jīng)變得鋒利如刀。
“你說得對。”
她冷笑，“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
茶杯上的熱氣在我們之間緩緩上升，最終，蘇雯涂著裸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敲了下桌面
“我名下有家私人診所。”她突然說。
“可以做絨毛穿刺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