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狀。”
我被他扯得頭暈?zāi)垦#е阑卮稹?/p>
“還敢狡辯!”
“知夏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就因為她懷了我的孩子?可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木然看著這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嘶啞。
“顧懷瑾,昨日她身著嫁衣出現(xiàn)在婚禮,眾多賓客都看見了……侯爺雖然深居簡出,但這樣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顧懷瑾如夢初醒般僵住,雙手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念瑤,剛剛我一時情急,對不起。”
他聲音發(fā)顫,滾燙的淚水落在我手背。
“你去求求我爹,現(xiàn)在只有你能勸他留下知夏。”
見我不說話,他竟屈膝半跪。
“我們明天就舉行婚禮!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
我看著他顫抖的肩膀,忽然笑出聲。
“好啊,我只有一個條件。”
“你說!”他急切抬頭。
“解除婚約,從此不再相見。”
“不可能!我不能失去你!”
他猛地站起,聲音嘶啞,如同受傷的困獸。
“但我也不能不管知夏……”
我打斷他。
“放心,我會告訴你爹是我決定離開。你不用擔責任,行不行?”
我強忍著眩暈往外走,顧懷瑾急忙追來攙扶。
“念瑤,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算了,明天我們就行大禮,這樣你就能安心了吧?”
他強行拉著我去見侯爺。
現(xiàn)在的鎮(zhèn)北侯。
見到我們,鎮(zhèn)北侯神色和藹:
“念瑤,這次是顧家對不住你。”
隨即冷眼掃向癱坐在地的林知夏。
“這樣的女子與孽種,顧家絕不能容!”
我深吸一口氣。
“侯爺,我愿意成全他們。”
話音剛落,林知夏突然抓起桌上的茶盞,狠狠砸向自己額頭。
鮮血瞬間順著她蒼白臉頰流下。
她一把推開驚慌失措的顧懷瑾,強撐著跪在我面前,露出譏諷笑意。
“我死了便不會礙你眼,我與顧懷瑾清清白白,絕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話未說完,便重重栽倒。
鎮(zhèn)北侯一生磊落,見不得這種場面。
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莊子里只剩顧懷瑾撕心裂肺的哭喊。
“蘇念瑤,你救救她!你懂醫(yī)術(shù),一定有辦法!”
我強撐著站穩(wěn),心中一片冰涼。
我雖懂醫(yī)術(shù),卻并不擅長外傷救治。
喚來下人去請郎中后,我轉(zhuǎn)身欲走。
顧懷瑾突然抄起椅子朝我砸來,眼神陰鷙。
“蘇念瑤,你怎么這么狠心!知夏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勢不兩立!”
椅子重重砸在我后腦,劇痛襲來,溫熱液體順著脖頸流下。
我一陣眩暈,軟軟倒在地上。
朦朧中,我看見一個熟悉身影沖進來,一腳踹在顧懷瑾的腰間。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負心漢,能娶念瑤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竟敢不懂得珍惜!今天我就好好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