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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把辭職信拍在總監桌上，整個律所就炸開了鍋。
“夏冉要辭職？”
“不會吧，她可是咱們所的王牌律師！”
“王牌個屁，你沒看見剛才庭上的表現嗎？完全被蘇曉晴碾壓了！”
我面無表情地站在總監辦公室門口，聽著外面的議論聲。
總監皺著眉頭看著我的辭職信，半天沒說話。
“夏冉，你確定要這么做？”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解，“雖然最近幾個案子你的表現確實…但你畢竟是老員工了。”
“我確定。”我點點頭，“總監，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師姐！”蘇曉晴突然沖進了辦公室，她的眼睛紅紅的，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師姐，你怎么能辭職呢？”
“師姐，求求你不要走！我知道你覺得我搶了你的風頭，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辦公室里的同事們都圍了過來，但他們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夏冉，你這是怎么了？”李秘書陰陽怪氣地說道，“是不是覺得被蘇曉晴比下去了，面子掛不住？”
“就是啊，前幾個案子的表現確實…有點拉胯。”另一個同事附和道。
我的手頓了一下，繼續收拾文件。
“我早就說過，夏冉太自負了。”辦公室里最愛傳閑話的王姐開口了，“看看人家蘇曉晴，有能力還這么謙虛，這才是真正的律師風范。”
“是啊，證據通靈什么的，聽起來就很厲害。”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往前走。
“師姐！”蘇曉晴突然沖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我看著她那雙淚汪汪的眼睛，心里涌起一陣冷意。
“夠了。”我甩開她的手，“蘇曉晴，既然你這么有能力，那就好好表現吧。我倒要看看，沒有我，你還能通靈多久。”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律所。
身后傳來蘇曉晴的哭聲，還有同事們的議論聲，但我一個字都不想再聽。
走到樓下，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離開律所后的第三天，我在家里接到了李秘書的電話。
“夏冉，你還在生氣嗎？”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小心翼翼。
“我沒生氣。”我端著咖啡杯，語氣平靜，“有事嗎？”
“是這樣的......”李秘書猶豫了一下，“你知道嗎，你走了之后，所里又來了一個大案子。一起拋尸案，兇手聲稱有不在場的證據，受害者家屬拿他也沒轍。總監直接把案子交給了蘇曉晴。”
我的手指在杯壁上輕敲：“然后呢？”
“然后就悲劇了。”李秘書壓低了聲音，“夏冉，你是不知道，蘇曉晴這半個月簡直像換了個人。之前那個能'聽見證據聲音'的天才律師，現在連最基本的證據收集都做不好。”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但聲音依然保持平靜：“具體說說。”
“昨天開庭，法官讓她陳述證據，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能說'證據今天不太想說話'，把法官和當事人都氣得夠嗆。”李秘書嘆了口氣，“現在所里的人都在議論，說她之前的表現可能是運氣好。”
我抿了一口咖啡，心里涌起一陣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