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虞晚晴想逃,被顧凜夜一腳踹翻倒地。
虞仲宴覺得他真瘋了:“顧凜夜你冷靜點!你動晚晴干什么?!”“渡雪是不是嚇唬你了?
她怎么會出事,剛才是我親自把她送到晚晴司機的車上的,她現在大概都回到家了。
”虞渡雪求生欲爆棚,一秒蓄滿淚裝無辜:“對呀,凜夜你別沖動,有什么事我們一起解決。
”顧凜夜冷笑。他又一巴掌扇倒她:“虞晚晴,你裝什么?晦氣!
”又把手機摔到虞仲宴臉上:“你倒看看,你把我們最疼愛的渡雪送到哪里去了!
”熱搜視頻上面,是一輛熊熊燃燒的轎車。——那串車牌號,正是虞渡雪坐的那輛車!
虞仲宴愣怔:“怎么可能,肯定是P圖,渡雪怎么會出意外呢,
我和妹妹說過會保護好她的......”虞母卻跌跌撞撞地進來,
哭得氣都要喘不上:“仲宴,你不是把我乖孫女送回家了嗎,她怎么會出車禍!
”“她這么怕疼,就這么被火活活燒死......我的乖孫女怎么這么慘啊!!!
”她攥著手機,上面是案發現場照片。——兩只被燒毀的舞蹈鞋,獨家定制,全球僅此一對。
看到照片,虞仲宴臉色驟變。虞晚晴仍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她急著替自己洗脫嫌疑:“奶奶,這一定是意外,人死了不能復生,
我們先去安葬姐姐吧......”奶奶卻撇開她手:“我們家渡雪從小連螞蟻都不敢碾,
一生積德行善,她怎么會遭意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顧凜夜只朝她笑,陰冷刺骨。
她渾身哆嗦,卻依舊不死心,去摟虞仲宴的手臂:“小叔,肯定是我那司機蓄謀害姐姐,
他雙親重病還有三個兒子要養,
能做出這種事我也不意外......”虞仲宴卻一把攥緊她的腕,
嘶吼:“你明知道那個司機是危險分子?那你為什么還讓他送渡雪回去?!
”虞晚晴一下渾身發顫。她慌透了:“我......小叔,你也不信我嗎,
這真的不關我事啊......”“閉嘴!”虞仲宴勃然大怒,
盯著她的雙眼嗜血:“虞晚晴你當我是蠢貨?!你去年設法害渡雪手臂劃傷,當我不知道?
”“你那點陰謀詭計,誰不清楚?不過是看在你父母對虞家有恩,懶得和你計較!
”警察魚貫而入,他親自揪著虞晚晴衣領丟到那些人跟前。
又焦躁至極地問他們:“渡雪現在在哪搶救?!哪里繳費?!我有最先進的醫療團隊,
快讓我過去......”站在最前面的女警,面容沉痛:“請家屬節哀。
”“事發當場只找到肇事司機的遺體,但在天橋旁的海面上,
我們搜尋到虞渡雪女士的衣物......”最后一絲妄想徹底熄滅。他抬頭,
窗外電閃雷鳴,再無晴天。......往后七天,暴雨一直不停。
虞顧兩家派出全部人馬搜查我的下落。一無所獲。6海邊沒有監控,周圍人跡罕至,
希望渺茫。第七天,奶奶一病不起。虞顧兩人不約而同來到案發海邊,無言。過了一陣后,
又開始拳打腳踢。“要不是你為了那賤人搞廢她腿,她怎么至于在那車上等死!
”“你又過來虛情假意什么啊!她把你當男朋友,你呢?她都快死了,
你還跟那賤人干得火熱!”“......”而我早就成了一縷幽魂,平靜地漂浮在半空中,
觀猴似的瞧他們。呵,人死了才后悔?太晚了。七天前,那司機一只打火機引爆全車汽油。
萬分幸運的是,后座車門沒有鎖緊。在他引爆整車的瞬間,我擰開門把,從天橋滾到河里。
可我不會游泳,撲騰幾下,就沉進海底沒了意識。之后,就變成這幅幽魂狀。
魂魄正變得透明,我想我快死了。顧凜夜卻猛地抬頭,凝視向我:“小雪兒?
你是不是在這里?!我看見你了!”不等我回應,他急忙說:“雪兒你聽我解釋,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和虞晚晴只是補償,我唯一愛的當然是你!
”虞仲宴蹙眉罵他對著空氣都能發瘋,但緊接著抬頭,
竟也像看到我了:“......渡雪?!”“渡雪,小叔錯了,你快回來吧,
等你回來后你說什么小叔都信你,
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兩個英俊精致的男人,瘋了似的對空氣跪下磕頭。
等他們頭破血流,我才輕聲道:“癡心妄想。”“是你們一點點毀了我,
害我在這種‘大喜之日’葬送了生命。”他們囁嚅著想辯解,可我知道,
他們所作所為都無可辯駁。十五歲那年,我被上上任舞神選中,
她表示愿帶我回A國親自教導。可只因虞晚晴哭啼著說什么“舍不得姐姐”,
他們就瞞著我拒絕舞神的邀請。一年前,我被虞晚晴設計劃傷。監控到手我氣得幾近要瘋,
拿著確鑿證據要將她告上法庭。卻依舊被兩人攔下,偏說她是想害其他隊員,
只不過不慎誤傷我,而職業花滑舞者不能被這種丑聞玷污,
我萬萬不能斷送虞晚晴的職業道路。之后......是他們一步步縱容,
才讓虞晚晴變本加厲,最后喪心病狂,連我性命都覬覦!“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
”海嘯將近,風浪巨大,最后一縷魂魄即將被吹散。浪卷上他們小腿,如果他們現在不走,
也難逃一死。他們卻絲毫沒有退意,甚至跳起來抓我:“如果你死了,
我在這世上獨活還有什么意義!
求你了雪兒......”“小叔會用一輩子彌補讓你遭受的痛苦,渡雪,
再給小叔一個機會好嗎?!”他們懺悔得聲嘶力竭,卻始終沒使我的心震顫半分。
更高的海浪席卷而來,視線模糊的最后一刻,我看見他們下意識退縮的腳步。原來心死,
是這般了無牽掛。我半闔上眼,身體一沉,溺入海底。......“死亡風險飆升!
上呼吸機!快!”“夏先生,病人求生意志薄弱,是否要繼續搶救?
”病危下達了一遍又一遍。我都快聽得厭煩,可那熟悉而又略顯生疏的男聲,
卻始終道:“......救。”“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她都得活。
”7可我還有什么好活的呢?我沒幫媽媽報仇,還廢了腿,不能繼承媽媽的事業遺愿。
現在連僅剩的親人都背叛了我,我實在不知道我為什么還要活。我已經很累了。可快咽氣時,
卻有一雙溫暖干燥的手,拭去我眼角的淚:“十五歲那年,
你連虞晚晴搶了你一秒鐘站位都忍不了,一路鬧到夏家家主頭上,讓舞神為你主持公道。
”“一點虧都不愿意吃的人,怎么不過幾年沒見,就完全變了樣?”“虞渡雪,
你真的甘愿就這么死了?”那聲音與當年同樣冷硬、疏離。卻如一簇無比熱烈的火苗,
重燃我死寂的靈魂。......舞神大賽原定十年一屆,
但三年前那場驚駭世俗的蓄意謀殺,令那次大賽的勝者作了廢。誰也想不到,
虞家收養的小小姐,竟然會謀害虞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我下落不明后,
車禍一事很快被警方調查清楚。虞晚晴被判無期徒刑,
而她曾在學校和舞圈里排擠打壓我的事,也被網友翻了個底朝天。眾人義憤填膺,
甚至她出庭當天,都被旁聽席的人們扔臭雞蛋泄憤,直播打賞逼近七位數!顧家舞神顧凌霜,
得知真相后更是悲痛欲絕,親自摔碎象征舞神地位的項鏈。